第(3/3)頁 可當她的視線對上紀若曇的眼眸,頓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紀若曇的瞳孔灼熱亦然,其中透出幾乎燒化冰雪的滾燙。 令許嬌河恍惚產生幻覺,竟然以為那并非希望她完成約定的請求,而是隱忍過度的情意。 “走吧。” 紀若曇的提線喚回了落入內心思緒的許嬌河。 她言不由衷地應了一聲,而后默認了紀若曇的提挈,二人越過自覺退后的游聞羽,作為領首者,與紫臺的宋闕、宋昶父子、如夢世的紀云相、度厄長老,相互稱映。 “還不曾請教無衍道君,如今是什么個情況?您應該知曉虛清境此行兇險,并非兒戲吧?” 許嬌河甫一站定,在眾修士中地位超然的宋闕迫不及待發難道。 只是他到底自持名士風范,不愿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便做出指桑罵槐的腔調。 紀若曇目不斜視,冷淡道:“我的道侶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敢問理由是什么?” 宋闕忍不住拔高了聲調。 許嬌河被他故意釋放出來的靈力威壓激得抖了抖,佯裝受到驚嚇般朝紀若曇的身后躲去。 在這種時刻,她不妨礙借助紀若曇的手,好好挫一挫這個目中無人老家伙的威風。 紀若曇感應到她的畏懼和瑟縮,矜漠的面孔終于有了反應。 他問道:“宗主是仙道魁首,你我皆為下臣。如今魁首還未發話,你有何資格質問于我?” 毫不留情的諷刺一出,任憑宋闕再如何深有城府,都情不自禁地氣白了面色。 “你!” 他向前一步,外泄的靈氣蠢蠢欲動,可忌憚著紀若曇的修為和戰力,最后還是咬牙忍了下去。 宋昶不愿看父親受此奇恥大辱,蹙著修眉看向明澹:“宗主是怎樣看待此事的?” 明澹卻沒有替宋闕出頭的意思。 他無視宋氏父子的殷殷目光,負手而道:“這件事,無衍道君確實同我說過,我也答應了。” “?” 人群寂靜兩秒,低語聲逐漸變成了清楚可聞的訝然。 “怎么會這樣?” “虛清境每日進入的名額有限,憑什么叫她白白占去一個……” “正是因為名額有限,嬌河君跟隨前往,才算公平。” 明澹胸有成竹的表情不變,從中挑揀楚一句話,朗聲答道。 “這是何故?” 一直無言的紀云相也下意識問道。 “一共只有四人能夠進入虛清境,無衍道君是一定要前往探查補天石線索的,如夢世和紫臺則各派出一人,那么云相小友認為,最后一個名額應該分給誰比較公平?” 明澹的視線全無一分躲閃,坦然朗闊的氣息自其間而生。 是啊,無論分給哪一個宗門,其他二宗定然會有閑言碎語流出。 或是議論云銜宗自己占盡好處,或是揣測其與得到多余名額的宗門暗地勾結。 倒不如叫許嬌河跟著去,橫豎她只是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能活著已是萬幸。 更遑論同他們爭搶造化和個中的寶物靈氣。 紀云相明悟,一點就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