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后紀若曇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間隔里,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將指節上的靈寶戒封印揭開。 受到感召的柳夭如同一道長虹射出戒指的結界口,浮在二人腳邊的位置不斷變寬變長。 見此情形,許嬌河又是一陣氣悶。 自從昨日大吵一架之后,紀若曇裝也不裝了,竟是怎么□□怎么來。 她并指成掌,空閑的另一只手就要拍打在紀若曇桎梏自己的手背上,然而下一瞬,前端如冷白囚籠般的大手順勢一松,下滑提溜起她的腰肢。在許嬌河的猝不及防間,兩個人上了柳夭的劍身。 “走。” 紀若曇云淡風輕地吩咐。 換來騎虎難下的許嬌河,跺在靴面的狠狠一腳。 …… 不用雙腿在曲折復雜,時有硬石荊棘躲藏在落葉下的道路上行走的快樂,誰體驗誰知曉。 在最初的忿忿過后,許嬌河逐漸感念起柳夭的好。 柳夭載負著二人升空,越過廣闊無際的叢林,來到了相對地勢開闊的平原。 最后在一處咕咚冒泡的泥潭幾十丈外停降。 還沒等許嬌河問出這里有什么,一股突如其來的惡臭差點把她熏暈。 許嬌河捂住唇鼻,但臭味還是無孔不入。 她的喉嚨間發出一陣響亮的作嘔聲:“你帶我來了什么,嘔,鬼地方……” “孔雀堇只長在高階靈獸死去的看更多完結文加qqun幺污兒二漆霧二吧椅軀體中,這片泥潭便是道行媲美通玄期修士的靈獸風蜈死后所化成的,我百年前來過此處,那時候就曾瞧見過長得極為繁盛的孔雀堇叢。” 相比許嬌河的痛苦不堪,紀若曇回答得面不改色,“抱歉,風蜈生前懷有劇毒,死后腐爛形成的氣息更是惡臭不堪,這股臭味沒有法術能夠消解,你可以站得遠點,我代你去泥潭中采摘就是。” 誰要他幫忙了! 許嬌河倔強地捏起鼻子向前艱難行進幾步。 堅持了三分之一盞茶的時間后,又淚眼汪汪地從泥潭旁旋身跑回。 不是她嫌臟不肯親手采摘……而是這泥潭不僅很臭,還、還越靠近越辣眼睛…… 許嬌河被辣得眼淚不停滑落,眼角鼻尖通紅地望著一身白衣的紀若曇堅定向前走去。 她突然注意到。 ……似乎紀若曇的下瞼,也是發紅的。 許嬌河緩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大顆大顆的生理淚水也停止了分泌的趨勢。 她被眼淚模糊住視線,未曾關注紀若曇那邊的情況。 倏忽聽到兩聲類似拔蘿卜的動靜。 再抬眼,便看到紀若曇的下擺盡是污穢,修長的手指上也沾滿了腐化的黑泥。 他視若無睹地在泥潭中摸索一陣,接著掏出了一株外形類似孔雀尾羽的草植。 那草植很是奇異。 沾在人身上像狗皮膏藥似的污泥,落在它的表面,如同流水般迅速滑落。 越發襯得其姿態婀娜妙曼、亭亭玉立。 紀若曇施了個滌塵術弄干凈手掌,將出淤泥而不染的孔雀堇遞給許嬌河。 許嬌河接過后,他才十分嫌棄地打開腰間的靈袋,抬手將一身弄臟的道袍丟落在地。 又是一道滌塵術的亮光閃過,許嬌河只用余光捕捉到了一段健壯精窄的冷白色,等她想到自己應該避嫌轉過頭時,紀若曇業已變回禁欲保守、不染纖塵的無衍道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