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哎!” 許嬌河松開紀若曇的手腕,下意識就要直起身去擦掉那石鏡上的刺目一縷。 奈何石壁上的異樣比她的動作更快。 那少得可憐的血液,在奇異的力量運轉下,光速填滿了整面石鏡的紋路。 黑與紅的色澤相襯,使其觀之不似上仙使用的仙器,而更像是一扇帶來不祥的災門。 開啟的鑰匙不在許嬌河手中,血液又成為了解除封印的密文,石壁上對應的最右側巨鏡亮起。 隨著畫面涌入眼簾,許嬌河驚呼起來。 因為在象征過去、現在、未來某一時段的鏡子里,她第一眼看見的,竟然是明澹。 鏡中的明澹坐在虛極峰的內間,攤開的掌心上方閃爍著一只紙張化作的飛鳥。 這是小洞天內常見的傳送密信形式。 閱后即焚,絕無蹤跡可尋。 明澹看完信,取過手邊茶盞,斟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洞庭春,卻并非自己飲用的模樣。 他的眉梢涌動著一種許嬌河從未見過的、毫不掩飾的雀躍和期待。 輕輕笑道:“臨近大戰,竟然叫我發現了個這么有趣的秘密。” 話音落下,他站起身,端著茶盞走向另一側床榻。 而后許嬌河在那張簡素古樸的大床上,見到了只穿著一件單薄紗裙的自己。 “……?” 她怎么會出現在明澹的床上,還是這副姿態? 許嬌河窘迫地睜大眼睛,情不自禁低頭看了眼闔目昏眠的紀若曇。 她趕緊用手掌蓋住青年無知無覺的眼皮,企圖將情緒中的困惑和尷尬一并蓋去。 畫面里的場景仍在進行。 許嬌河看到明澹坐在“自己”的身邊,親昵地捏過那尖俏下頜一吻,又附在耳邊低語幾句。 仿佛是提出了一些請求。 那個穿著暴露的自己聽完后,乖巧地點了點頭,嬌聲道:“愿意為夫君付出一切。” 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動靜,在許嬌河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之后,自石鏡中傳出。 ……太奇怪了。 明澹為何會成為她的夫君? 又是為何,她會如此配合地隨他做起那檔子事? 一時間,許嬌河心如擂鼓,曠寂的洞穴里,男人的吐息和女人的嚶嚀聲越發明晰。 不知過了多久,云歇霧散,聲浪止息。 她突然聽到明澹帶著眷戀和不舍呢喃一句:“……卿卿,說實話,還真有點舍不得你。” 那絕非是情人之間應有的語調,更勝似收藏者對破碎愛物的一種惋惜。 許嬌河復而抬起頭,畫面中的香艷旖旎盡數無影無蹤。 那頭的她身處的場景換作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 依舊在明澹的手畔,他們的身后,浮空著無數小洞天修士。 有叫得上名號的,也有許嬌河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些人均來自不同的宗門,境界有高有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