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乖,把紀若曇的心腔血收下,放到你的靈寶戒中?!? 明澹動了動淡色薄唇,像是控偶者在凝視他最為心愛的木偶人。 許嬌河僵硬著身體,頃刻消化了他的命令——抬起手指,抹去靈寶戒的封印,將白瓷瓶放入。 明澹戲弄貓咪般勾了勾她的下巴:“卿卿,你怎么會這么聽話、這么乖巧?” “要是時時刻刻皆是如此就好了。” 和未來鏡中一模一樣的稱呼闖入許嬌河的耳內,令她差點控制不住意識潰散的表情。 好變/態(tài)…… 好惡心…… 她見識過平庸善妒的葉流裳,也見識過偽君子做派的宋闕。 可是他們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此時此刻明澹給她帶來的沖擊感。 就像金身巍峨的佛像,內里卻是腐爛糾纏的蛆蟲。 就像鶴骨松姿的山水畫,近看卻是用人的血液和腦/漿研磨上色。 懼怕厭惡到頂點,許嬌河眼眶一酸,淚珠又順著下瞼滑落,將墜未墜掛在唇畔。 “怎么又哭了?” 明澹捕捉到這一點,手掌使力抬高她的面孔,不讓那滴顫巍巍的淚水落下。 許嬌河謹記自己處于受控狀態(tài),誠實地回答道:“眼睛、好酸……” 明澹意味含糊地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溺愛和縱容道:“卿卿真是生得嬌氣?!? “……” 許嬌河沒有給出反應。 她想,明澹這般言語,多半是沒有產生懷疑。 就在許嬌河不動聲色松了口氣之時,那坐在她咫尺之間的青年忽然俯身湊了過來。 他略顯粗魯?shù)啬笞≡S嬌河的后頸,舌尖探出薄唇,舔走了凝在許嬌河嘴邊的渾圓淚珠。 “唔,是甜的?!? 明澹含在口腔細細品味,眉眼間顯出幾分得到獎賞心滿意足的孩子氣。 一雙漆黑的瞳仁卻緊盯著許嬌河水紅的唇瓣不放。 如同思量著先從獵物身上哪個部位下口的餓狼。 許嬌河的雞皮疙瘩瞬間沿著尾椎骨一路往上。 在即將抵達外露的肌膚之際,明澹憶及未曾說完的正事,放開了捕獲她的手,彼此的視線再次對上,許嬌河感覺到那發(fā)亮生效的精神印記悄然暗淡了下去。 于是,她裝成神智回籠,茫然問道:“宗主方才說了什么?我似乎走神了,沒有聽到?!? 明澹道:“也沒什么大事,只說叫嬌河君把心腔血仔細收好,你看,你已經放到靈寶戒中了?!? “……哦,那就好?!? 許嬌河不疑有他,裝成十分信賴明澹的模樣,并未打開靈寶戒檢查。 明澹又在此刻說道:“四日后便是月圓之夜,在此期間,還得麻煩嬌河君稍作忍耐?!?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