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現(xiàn)場所有人無比篤定一件事——薛泗云快要死了! 死人再能耐,又能掀起什么風浪? 這場敬茶風波與其說是針對聞檀,實際是借機發(fā)難,劍指世子之位。 聞檀不由想到出嫁前祖母對這家人的批語,“嫡不嫡,庶不庶,心比天高,從根子上爛透了”。 這般沒規(guī)矩的人家,貪婪欲望都寫在臉上,才是最好收拾的。 可惜她注定要辜負祖母一片期許。 聞檀實在對執(zhí)掌中簣,打理這一大家子沒任何興趣。 而且她冷眼旁觀,幾番交鋒下來,薛老夫人外表瞧著強勢,根本拿薛泗云沒辦法。 于是她一點兒也不著急,連連忽視婆母頻頻掃來的眼神。 羅夫人氣個倒仰,發(fā)現(xiàn)指望不上兒媳婦,梗起脖子嘶聲道:“嫡子除族聞所未聞,我娘家絕對不會同意的。” 羅家詩書底蘊比不得聞家,卻也是一門兩進士,羅老翰林深得陛下信重編寫史書,滿嘴經綸禮義,捎帶養(yǎng)出來的女兒同樣迂腐刻板,被婆母用孝道死死壓制著。 她原以為娘家禮教能壓制渾不吝的薛老夫人,不曾想卻是火上澆油,捅了馬蜂窩。 要知道跟潑婦講禮,不啻于對牛彈琴。 “侯府家務事,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薛老夫人此生最惱恨兒媳出身比自己高貴。 芳姨娘不嫌事大,拱火道:“夫人,您就別添亂了。外面流言萬般難聽,老祖宗都是為了世子以及侯府顏面著想。” 聞言,薛老夫人面色又是一黑。 三娘子薛芳凝見狀,眼珠轉了轉,故意小聲嘀咕道:“是啊,大哥前些日子剿匪立了大功,要是因此被牽累惹得陛下猜忌,剝奪軍功,該如何是好呢?” 她聲音小,可滿堂寂靜時清晰可聞。 歸寧侯眼神也立刻變了,側頭看向庶長子,問:“可有此事,為何瞞而不報?” 薛兆豐走到堂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站在薛泗云前方兩步的位置單膝跪下,好似就此能踩了嫡子一頭似的。 聲音卻十分謙卑:“并非孩兒故意隱瞞,剛好碰上世子大婚,本打算另尋合適時間再告訴父親的。” 聞檀本能的皺起眉。 果然,薛老夫人怒火便對準薛泗云:“你立了功是大喜事,有我在,任憑誰都別想壓住你。”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