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實戰(zhàn)可不是過家家。”張銘把報告拍在桌上,金絲雀胸針仿佛振翅欲飛,“今天把明德藥業(yè)的盡職調(diào)查資料錄入系統(tǒng),下班前我要看到財務(wù)模型——聽說你父親是開便利店的?”他突然俯身,古龍水混合著薄荷糖的氣味撲面而來,那刺鼻的味道讓我微微皺眉,“知道什么叫商譽減值嗎?” 耳釘燙得厲害,仿佛要將我的耳垂灼傷,新的字幕在顫抖的指尖上跳動:【他心虛了】。 我的內(nèi)心越發(fā)篤定,他一定在隱瞞著什么。 我盯著他領(lǐng)帶上歪斜的溫莎結(jié),突然想起上個月在陸家老宅書房外聽到的爭吵。 在父親暴怒的“私生女”和瓷器碎裂聲中,張銘這個名字曾像碎瓷片一樣一閃而過。 一種強(qiáng)烈的探究真相的決心在我心中涌起,我一定要揭開這背后的秘密。 “我會努力的?!蔽冶鸢肴烁叩奈募?,那文件的重量讓我的手臂有些酸痛,任由鬢邊的碎發(fā)黏在沁出汗珠的鼻梁上。 轉(zhuǎn)身時,工牌掃過鍵盤,恰好點亮了休眠的電腦屏幕——在某個加密文件夾的縮略圖里,我瞥見母親年輕時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的照片。 那一刻,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時間都停止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母親溫柔的笑容。 在茶水間,磨豆機(jī)的轟鳴聲震得耳朵生疼,我往濃縮咖啡里兌了三大勺牛奶。 那乳白色的牛奶緩緩融入黑色的咖啡中,形成了美麗的紋路,散發(fā)出濃郁的香甜氣息。 這種甜膩的口味會讓張銘皺眉,但卻完美符合我此刻的人設(shè)。 當(dāng)玻璃幕墻映出身后修長的影子時,我正踮著腳去夠頂層的檔案盒,故意讓套裝下擺縮上去,露出笨拙的卡通襪子。 此時,我能感覺到雙腳因為踮腳而有些麻木,腿部的肌肉也在微微顫抖。 “陸總早!”此起彼伏的問好聲讓我手中的文件夾掉了下來。 我保持著滑稽的姿勢回頭,看見陸沉舟單手插兜站在三米開外,晨光為他的銀灰色西裝鍍上了毛邊,但卻融不化他那雙桃花眼里凍結(jié)的星河。 飄落的紙張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雪,紛紛揚揚地落下,其中一張恰好落在他锃亮的牛津鞋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