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啪!” 紅石鎮(zhèn)中突兀一聲炸響。 這是抽鞭的聲音。 “端木宏!” “從街頭到街尾,看誰先到的同時抽的人最多?!? “敢不敢賭?” …… 祁勝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怪人,他身著一襲金光閃耀的鎧甲,極為騷包。 其有九個腦袋,卻不是類似于九頭蛇那種,而是一個摞一個,九個腦袋摞起來,摞的高高,十分詭異。 此人手指長鞭,肆意揮舞,長鞭無風自漲,一分為八,如蛇狂舞,打在人身上極為痛苦,不上性命卻讓人倒地哀嚎半晌不能止歇。 祁勝從長鞭中看到些許熟悉的力量。 圖蘇在旁,皺著眉,厭惡道:“那是‘巨斧王’膝下唯一一個成就戰(zhàn)兵的兒子,名喚‘司徒智’,仗著自身不死,仗著有一封王的父親,常在仙鎮(zhèn)橫行霸道。其手中‘八爪鞭’,內(nèi)含八爪獅王的痛苦之力。戰(zhàn)兵不死,打殺了也能復活。但如遇著‘八爪鞭’,死前卻要遭受極大痛苦,最是歹毒?!? 圖蘇傳音祁勝。 祁勝明了。 難怪他覺得那長鞭熟悉,原來是‘八爪獅王’痛苦加注。 說來也是。 紅石鎮(zhèn)中一萬八千戰(zhàn)兵全都不死,死了也能復活。 重點是。 死了難免損耗本源。 一旦戰(zhàn)兵自相殘殺,或是有非戰(zhàn)兵殺死戰(zhàn)兵,立刻就要被紅石鎮(zhèn)本源所厭惡。 故而。 別說是‘司徒智’這樣的二代、小王爺,便是其父‘巨斧王’,非必要也絕不會對一位戰(zhàn)兵下死手,以免被紅石鎮(zhèn)本源所厭惡。 殺不死。 不能殺。 但如果不爽某個戰(zhàn)兵,怎么辦? ‘八爪鞭’就有了用處。 圖蘇厭惡至極:“此鞭煉制而成,本是用以對付怪異,可最終卻被用來對付同族、同僚,簡直可恨!” 他恨。 但沒辦法。 這司徒智自身實力不差,更難纏的是,其父乃是紅石鎮(zhèn)三位封王之一‘巨斧王’,在不朽者常年在外游歷的情況下,封王便是紅石鎮(zhèn)攝政王。 通天的背景! 誰敢招惹? 不獨‘司徒智’。 還有‘端木宏’。 其父同樣是三大三大封王之一,封號‘血云王’。 今日不湊巧。 正遇上兩個背景深、日子無聊的小王爺,在這街上賭斗。 賭的正是誰的鞭子更快。 啪啪啪! 只見。 九個頭的司徒智。 十六條腿的端木宏。 二人不是異種,他們穿戴的都是紅石鎮(zhèn)特色法器,十分高端。 那九個頭稱作‘司命’,一個頭一條命。 屬于紅石鎮(zhèn)特產(chǎn)之一,幾乎人手一份。 但旁人買了‘司命’,煉化之后,煉入體內(nèi),根本不外顯。 偏司徒智騷包,將‘司命’顯化在外,頭摞頭,獨一份,搞不清他什么腦回路。 再說端木宏。 十六條蜘蛛腿,跑的又快又穩(wěn),一旦出街,整條街都要給他讓道。 想來。 這‘蜘蛛腿’的快與穩(wěn)倒是其次,更得端木宏中意的,應當是這清街、炸街、橫行無忌的高高在上感令他對‘蜘蛛腿’情有獨鐘。 無論是司徒智。 亦或是端木宏。 “說到底?!? “還是閑的?!? 祁勝看著兩人賭斗,以虐人為樂,搖搖頭,明白為何。 無非是—— 成了戰(zhàn)兵,再不會死。 爹是封王,無人敢惹。 他們在紅石鎮(zhèn)的生命沒有威脅,地位堪稱頂級,沒有了人生目標,自然而然做出些無聊透頂沒有意義的舉動。 不可以常理去揣測他們的心思。 當然。 祁勝也懶得揣測。 這是紅石鎮(zhèn)內(nèi)部的事情,鎮(zhèn)上這些人如若受不了,大可反抗,或是離去。 與他無關(guān)。 “尊重他人命運?!? 祁勝看一眼那兩位小王爺,便叫上圖蘇,準備先找個住處安頓下來。 他想通過紅石鎮(zhèn),先對周邊局勢有一個大致了解,最好能夠打探到附近小境的位置。 小境不小。 遠勝仙鎮(zhèn)。 唯有在那里,才能打探到更多元界的情報。 比如—— 蠻疆五祖所記載的—— “萬界天驕戰(zhàn)!” …… 祁勝懶得管事。 奈何人不長眼。 那司徒智九個頭,高高的,九個頭四處轉(zhuǎn),不斷逼視街道上一個個行人,他享受那種無人敢跟他直視的優(yōu)越感。 高高在上。 難以自拔。 若有人膽敢與他對視,不會讓他憤怒,反而會讓他極其興奮。 不敢反抗的終究只是待宰的羔羊,玩弄起來,毫無波瀾。 敢于直視的才是真正有趣的獵物,折磨起來,才有意思。 今日。 司徒智就發(fā)現(xiàn)一只有趣的獵物。 那是一名道人,在他眼神投去的時候并未選擇逃避,反而十分淡漠的進行對視,從那淡漠的眼神中,司徒智什么都看不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