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他好猛,我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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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瑞雪消融,春暖花開。
夏知樂曾生動地形容林鶴寧這個人,說他是清晨的一杯紅茶,不像奶茶那樣甜膩,不像綠茶那樣生硬傷胃,更沒有咖啡那樣的刺激性和苦澀。
無論春夏秋冬在清晨的時候飲上一口,溫暖又提神,清淡芳香,元氣滿滿一整天。
“真浪漫呀。”安念聽得專注,神色因為羨慕而顯得有些落寞。
安念笑著說:“你們很般配。”
夏知樂表情僵了一下。
安念捕捉的很迅速:“怎么了知樂哥?”
般配這兩個字本是夸獎和祝福,可在夏知樂身上就是批評和諷刺了。
夏知樂家庭條件不算差,他爸是做小買賣的,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吃喝不愁;他媽是人民教師,優良基因奠定了夏知樂從小就是個聰明孩子的基礎,所以夏知樂從小到大都很優越,長得帥,獎學金拿到手軟,老師喜歡鄰居夸獎同學羨慕爸媽樂開花。他因此而驕傲自喜,覺得自己牛掰格拉斯,后來見識多了才知道人外有人,而林鶴寧就是他遙不可及的“高人”。
云州市數一數二的富豪獨子,成績優異跳級跳到腿軟,最高學府畢業,云州市最年輕的檢察官。
還有一副比明星還耀眼的長相,他那點驕傲的資本在光芒萬丈的林鶴寧面前黯然失輝。
正因為自卑,夏知樂暗戀林鶴寧那么久也沒敢付諸行動,被林鶴寧發現他吃清水掛面臊的恨不得從世界消失;也因為自卑,在林鶴寧主動表白時他又驚又喜又害怕;還是因為自卑,他奮發圖強拼命的工作,想在林鶴寧面前風光一把,得意一把,揚眉吐氣一把,把林鶴寧壓一把!
有件事夏知樂一直不敢說,估計這輩子也不會讓林鶴寧知道。
林鶴寧他爸投資失誤,公司瀕臨破產危機的時候,他其實挺高興的。
在林鶴寧對他說“我馬上就要從富家少爺變成負債累累的窮光蛋了”的時候,他雖然心疼,但同時也有種如釋重負的輕快,甚至有點竊喜。
說來諷刺,那段日子是林鶴寧最焦慮的日子,面對工作和家庭的雙重重壓;卻是夏知樂最能體現自我價值,最輕松神氣充滿干勁的日子。
可惜,林有余經營有方,雖然那陣子尋死膩活的但最終挺過來了。
當然不是說他希望林家破產負債,他也很為林鶴寧高興。
只是林鶴寧又變回那個恣意灑脫高不可攀的貴公子了。
那句話咋說來著?經濟收入決定家庭地位,他從前在林鶴寧面前蔫聲蔫氣抬不起頭來,終于進了醫學生都心神向往的瑞壇,一下子名利雙收,每月入賬的工資比林鶴寧多五六倍。
他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在林鶴寧那兒也直得起腰板了。
夏知樂承認最開始那陣沒少嘚瑟,但也是他應得的嘛,憋屈了這么久,還不許他稍微放肆放肆?
夏知樂含糊一笑,給安念夾菜:“不說這些了,吃菜,都涼了。”
安念放下筷子,從身旁的雙肩背包里拿出一個玻璃保鮮盒:“知樂哥,這個……”
夏知樂看見里面裝的是芝士蛋糕,安念忐忑的繃緊手指:“別誤會,我就是一不小心做多了,扔掉太浪費了,所以……幫忙吃掉行嗎?”
夏知樂有點為難,今天安念主動約他吃午飯,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決定趁此機會跟安念說清楚,無論那天在酒吧是“壓抑已久的真心話”還是“喝醉了胡說”,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和林鶴寧在一起了。
可現在看著安念眼角微紅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模樣,夏知樂不禁又想憑什么啊,就算安念真的暗戀自己,自己就不能跟安念來往了?他行得正坐得端,連塊小蛋糕還吃不得了?
夏知樂接過來:“那我就不客氣了,做得真好看,看起來就好吃。”
安念笑道:“林先生會做這個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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