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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罪該萬死，竟敢在皇上面前耍性子，可是……我服侍皇上這么多年，替他做了多少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拋開事實不談，難道皇上就一點錯也沒有么？”

    王承恩感到十分委屈。

    另一邊，朱由檢回到后宮就寢。

    最近這段時間，有個新納的萬貴妃十分善解人意，很對朱由檢的胃口，這個月一連好幾日，朱由檢都是在萬貴妃的西宮過夜。

    不得不說，萬貴妃也的確很善解人意，見朱由檢前來，先是替其寬衣，然后親自陪同沐浴，給朱由檢按摩。

    感受著那雙柔嫩靈巧的小手在自己身體上游走，朱由檢就感覺自己一天的疲勞都沒有了，空虛之下，便忍不住想要傾訴，于是便將最近的煩心事對萬貴妃說了一遍，包括王承恩對自己耍小性子一事。

    萬貴妃聽了，柔聲附和道：“皇上您平日里就是對臣子太過寬容，他們才敢如此放肆，不論是王承恩、江玄，還是曹正淳，都是如此。”

    朱由檢嘆道：“王承恩畢竟服侍了我這么多年，就連我能坐上皇位，也是他一手促成，替我出謀劃策。”

    “那江玄也是如此，之前還是魏忠賢當權時期，他便暗中效忠于朕，替朕做了不少事，若沒有他相助，朕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扳倒魏忠賢，登基稱帝。”

    “至于曹正淳……”

    朱由檢輕哼一聲，道：“這老太監，朕如此信任于他，讓他替朕提領東廠，卻沒想到，讓他去保護出云國使者這么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身邊養了鬼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抓住內奸，卻又被人打進東廠殺人滅口，至今都沒有查出半點消息，簡直不堪大用！”

    “不過當初魏忠賢謀反，他也第一時間出手助朕，表達忠心，朕也不好因為這點小事就罷免于他。”

    “但這些人，真是沒一個讓朕省心的！”

    萬貴妃微笑道：“皇上，他們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其實原因都在于皇上您自己。”

    “在朕？”

    朱由檢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因為朕的放縱，他們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萬貴妃點頭：“雖然此言對皇上不敬，但事實就是如此。”

    “正因為皇上您對他們太過放縱，才會導致此刻這種情況。”

    “那錦衣衛指揮使江玄，身負皇恩，肩負保護京城的職責，但他竟敢不與皇上您進行報備，便私自離京去辦案，置皇上您的安危于不顧。”

    “還有這王承恩，也是如此，仗著皇上您的寵信，竟敢對皇上您讓曹正淳做東廠督主一事表達不滿，簡直膽大包天。”

    朱由檢暗自沉思，隨即點頭，道：“愛妃所言有理，朕平時，的確是對他們太過放縱，才會讓他們覺得，朕沒有他們不行，一個個的，都沒把朕給放在眼里。”

    說著，朱由檢便又冷哼了一聲，道：“若不是念在他們從龍有功，替朕做了不少事的情分上，朕早就剔除了他們，但他們不念皇恩，反而變本加厲，真是豈有此理！”

    萬貴妃眼中閃過一抹計謀的神色，繼續引導道：“其實，皇上您還忽略了一個最主要的問題。”

    “什么問題？”朱由檢好奇。

    “皇上您對他們的掌控力度不夠。”

    萬貴妃直言不諱道：“皇上您設立東廠和錦衣衛，替您監視天下，但是，卻沒有人去監視他們，這才會讓他們仗著皇上您的寵信，逐漸放肆。”

    “比如那錦衣衛指揮使江玄，皇上您只知道他離京去辦案，卻連他去做什么都不知道，萬一他仗著身份之便，去為自己謀利、斂財，皇上您也并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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