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同為宗師,他怎么也沒想到,江玄竟會如此可怕! 他強忍屈辱與不甘,緩緩坐了下去。 嘭! 大門關閉,馬進良被‘請’了出去。 頃刻間,局勢完全逆轉過來。 雨化田再不復之前的從容與淡雅,臉色陰沉地坐在大堂中間,面對眾人,如同三堂會審一般,心中無比憤怒與屈辱,卻也只能強忍著,滿眼血絲地盯著江玄。 江玄卻視若無睹,依舊平靜地望著他,淡淡道:“權力,的確是一種令人著迷的東西。” “你能從后宮脫穎而出,入得皇上的眼,雖然是靠女人上位,但也算有幾分本事。” “既然皇上器重你,本督也愿意給你這個機會。” “大家都是為皇上效命,護衛宮廷,本督也不愿與你為難,就如曹公公一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一定非要做敵人,甚至,可以做朋友。”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著用本督來立威,想踩著本督上位,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你也是練武之人,你應該明白,規矩只是用來束縛無能的弱者的,本督能從一介校尉走到今天,你覺得本督是你眼中的弱者?” “還是說,你覺得你比當年的魏忠賢更強?” “連魏忠賢都死在了本督手里,你又算什么東西?” 雨化田沉著臉不語,他的確小覷了江玄。 一來他以為,江玄最近幾年雖然名望如日中天,但一切權力,都是來自于皇上,一旦失了寵,一切權力威望都會蕩然無存,到時候,他便可逐步蠶食,取而代之。 卻沒想到,江玄的性格竟如此強勢霸道,半點都不在意此事,直接就與他撕破臉,顯然是不遵守游戲規則了。 若他今日真與之硬剛到底,他不敢想象,江玄會做出何等瘋狂的舉動。 這家伙是真不打算繼續在朝廷里混下去了。 在他看來,如果身份轉換,換做是他的話,僅僅只是暫時失了寵,只需暫時蟄伏,未來也未必沒有重新崛起的機會,何必做得如此決絕,不給自己留后路? 但江玄偏偏就是如此偏執決絕,簡直就是個瘋子! 二來,江玄的武功,也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范圍之外。 他本以為,以自己的武功,就算比不上江玄,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就如當初朱由檢問他一般,哪怕不敵,自保也是綽綽有余了,如此就算將來真的將江玄逼到絕境,也不必擔心江玄狗急跳墻。 可他沒想到,江玄僅僅只是一道氣勢,就讓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如今看來,有這樣恐怖的實力,又何須繼續遵守什么所謂的游戲規則? 這樣的人,哪怕身處萬軍之中,也能從容退走,世俗的律法,根本就已經制裁不了他了。 雨化田心中暗嘆,第一次感覺到了挫敗的滋味。 江玄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權力向來是與實力相匹配的,拳即是權。”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就妄想掌控更大的權力,這樣的人,向來都會死的很慘,就如之前的魏忠賢。” “在這京城里頭,或許有人能夠殺我,但那個人絕不是你。” “所以,在沒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殺我之前,你最好是認清楚自己,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本督今日與你關起門來講話,就是還想在這個規則圈里與你玩下去,若是哪天逼的本督不想在這個圈里玩了,那大家就都別想玩了。” 雨化田依舊不語,可他明白江玄的意思。 他若想坐穩這個西廠督主之位,以后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否則,江玄掀了桌,大家都別想好過,甚至……他還會有性命之危。 “這是本督對你的提醒,你也可以當成是威脅。” 江玄不再多言,擺了擺手,示意門口徐龍青把門打開,道:“走吧,西廠要的人,明日本督派給你,但我錦衣衛的兄弟,以后在西廠要是出了事,本督唯你是問。” “多謝……江大人!”雨化田內心無比憋屈,卻還要強忍著拱手道謝。 說罷,他便再也忍不住,起身揮袖離去。 來時風光無限,氣度雍容,去時卻是身形狼狽,無比落寞。 “督主!”被驅趕到門口的馬進良看到雨化田安全走出,頓時長松口氣,連忙上前詢問:“督主,您沒事兒吧?” “走!”雨化田咬牙說道,三步并做兩步,迅速離開錦衣衛衙門,這才感覺有了安全感,那股如芒刺背的感覺消散了一些。 馬進良憤慨開口:“督主,江玄公然抗旨,還敢羞辱督主,簡直欺人太甚,我們馬上入宮,向皇上匯報此事,正好趁此機會,將其鏟除,徹底掌控錦衣衛!” 雨化田沒有回話,回頭看了眼錦衣衛衙門,神色無比復雜。 自從抱上萬貴妃的大腿以后,他一路順風順水,不僅上了繡床,還偶然得傳了宮內流傳出的葵花寶典秘籍,短短一年多時間,武功突飛猛進,甚至藉此打破天關,突破到了宗師境界。 這也讓得他的野心迅速膨脹,吹了萬貴妃的枕邊風,讓其助他進入皇上的視線,提領西廠。 本以為自此之后,便可一飛沖天,取代目前皇上最親信的江玄和曹正淳等人,權傾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做第二個魏忠賢。 卻沒想到,出師未捷,還沒等風光幾日,便遇到了此生最強的一個對手,遭遇如此屈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