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回門-《鸞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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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常慧心索性不提。
趙靈姝與母親寒暄了兩句,又拉住胖丫,轉(zhuǎn)身和外祖父外祖母,以及幾位舅舅舅母說起話來。
幾位舅舅今天是來陪客的。
年根了,肅王也忙得分身乏術,羽林衛(wèi)中的許多事情都需要他安排。
他要到三十下午才能歸家,今天招待新女婿,他且沒時間,便特意送了信,讓三位大舅子代為招待。
一行人熱熱鬧鬧回了王府,秦孝章被外祖父與三位舅舅帶走了,趙靈姝則坐在女眷圈中,和外祖母、舅母以及母親敘話。
主要是親人們在隱晦的詢問趙靈姝,在宮里的日子如何,皇后娘娘和陛下可慈和,與太子妃可有交際,壽安不用擔心,這也算是姝姝的閨中密友了,但小公主姝姝沒接觸過,可頑皮?
趙靈姝知道家里人擔心她,但是,她這個性子,別管到哪兒,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混的如魚得水。
趙靈姝就說了,“在宮里的日子自在的很,娘娘和陛下都慈和。陛下忙于朝政,我進宮后就見了一次,倒是娘娘哪里,我每日總要過去請個安。”
也不用去很早,去的早了,娘娘要處置宮務,沒空接待她——不管這話真假,反正娘娘是這么說的,那她就信了。
她都是用過早膳,沒事兒了,散步似的去一趟翊坤宮,然后與娘娘說會話,再溜達溜達回來。
有時候秦孝章會代替陛下,招待進京述職的大臣,那她就留在娘娘宮里用膳。
這時候,娘娘就會把壽安與惠安叫過來,還會讓人瞧瞧太子妃得不得空。
反正皇后娘娘一碗水端的很平,而太子妃是儲妃,要協(xié)助太子處理內(nèi)宮事務,還要教育膝下兒女。另外就是年底了,要與內(nèi)外命婦們送賞,這事兒也是太子妃幫著操持的,所以她忙得不得了。
說過了太子妃,趙靈姝又著重講了惠安有多調(diào)皮可愛。
說她將秦孝章那一池子魚,喂的胖成豬,還想將那些錦鯉占為己有,為此提議讓她母后在宮里別的地方,給秦孝章重新置辦一個湖泊,專門用來養(yǎng)魚……
趙靈姝說的活靈活現(xiàn),一家子都被她逗得前仰后合。
正說的熱鬧,玉琴與她的夫婿辛敘登門了。
玉琴是十月份與辛敘成的親,如今已懷了將近一個多月身孕。
她是典型的坐床喜,也就是現(xiàn)代人所說的蜜月寶寶。
這孩子來的及時,辛敘母親自從得知要有孫兒了,病弱的身體立馬就好了,如今人很精神,家里的事兒全都不用玉琴沾手,只把玉琴當個寶貝似的供起來。
趙靈姝成親那天,玉琴也早早的來了。只是不管是京城還是蘄州,都有懷孕婦人不能進新房的傳統(tǒng),是以,玉琴便在廂房坐著,一直沒過來。
如今看到趙靈姝紅光滿月,玉琴也歡喜的湊過來,與她打聽嫁了秦王后,日子過的如何,可是比以前還要舒坦。
趙靈姝頻頻點頭,并邀請他們一道去秦王府玩。
不過馬上過年了,大家都沒空,“那就等年后,元宵節(jié)左右,我把府里布置一下,你們一道過去賞燈。”
眾人自然都應了下來。
說了許多話,又吃了兩杯茶,趙靈姝要如廁,胖丫粘著她,跟她一起去凈房。
趙靈姝見胖丫全程拉著個臉,跟個小尾巴似的粘著她不分開,就回頭笑著捏她的臉,“等過完了年,你也搬到王府去。反正我自己在府里也沒事兒,你過來還能和我做個伴。”
胖丫眼睛瞬間亮了,“可以么?”
“當然可以。我是秦王妃,那府里我說了算。若不是怕娘自己在家太孤單,你一直住在秦王府也沒事兒……等我熟悉了皇家的日子,我搬回來住也行。哎呀,反正距離這么近,想見了,走兩步路也就見著了。”
胖丫忍不住的翹了翹嘴角,“這還差不多。”
中午的宴席開了兩桌。
兩桌都在花廳,只中間放了一張屏風隔開。
男方那邊一開始還矜持,畢竟秦孝章這個女婿雖年輕,但著實位高權重。在他面前,人無端就會變得矜持起來。
但幾杯酒下肚,話匣子打開,場面也就熱鬧起來。
加上秦孝章今天也沒擺架子,可以說來者不拒,場面便愈發(fā)和諧。
常慧昌今天是真高興,這一會兒功夫,就敬了秦孝章三杯酒了。
趙靈姝想讓她三舅悠著點,再歡喜這個外甥女婿,也不能這么喝。他一貫穩(wěn)重的,這一次怎么這么沒譜了。
要知道,秦孝章今天是以新女婿的身份登門的,三舅是長輩,刁難秦孝章,給秦孝章下馬威,那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趙靈姝的碎碎念,全都被玉琴聽在耳朵里。
玉琴的面容就可奇怪了,若非要用幾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一言難盡”。
她壓低了聲音,與趙靈姝分享,“你怕是不知道,姑母將為我看好了一樁親事的事情告訴我爹后,我爹就親自調(diào)查辛敘去了。他出了個損招……”
趙靈姝一聽有八卦,菜都不吃了,趕緊湊過來,“什么損招?”
坐在趙靈姝另一側(cè)的胖丫也探過來腦袋,大大的眼睛中,寫滿了濃濃的好奇,“我三舅做什么了?”
玉琴一臉無語的,將她爹裝作入京赴考的學子,如何與辛敘的好友韓林打成一團,又如何通過韓林,邀請他在國子監(jiān)的友人——主要是辛敘,去聽曲兒赴宴,以此來判定辛敘是不是真的不好女色,做事是不是真的有分寸,徐徐講了出來。
“那這件事是怎么露餡的?”趙靈姝急切的問。
玉琴哭笑不得的說,“也是巧了,那日韓林生辰,他們幾個友人在聚賢樓設宴慶賀。我爹也在那里,宴請早先與他交情不錯的宮市使……”
既然看見了老丈人,辛敘沒有不打招呼的道理。
這一打招呼,可壞菜了,韓林直接把她爹給認出來了。
不說韓林的崩潰,只說辛敘心細如發(fā),他在聽了好友急吼吼的懊惱后,腦子里就有了猜測。
一開始,辛敘也沒將這事兒告訴玉琴,畢竟新婚夫婦,貿(mào)然提起這事兒,倒是有追究的嫌疑;且那時候還不知道彼此的脾性,也擔心說錯了話讓夫人生氣。
還是玉琴懷了身孕,韓林來府里借辛敘的功課救命,面對玉琴時,神情有些不自在,辛敘之后才隱晦的提及此事。
玉琴啼笑皆非,與兩人吐槽說,“這樣沒譜的事兒,絕對是我爹能做的出來的。你說我爹那人,他都多大了,可辦的這事兒,我都沒法說。”
趙靈姝和胖丫已經(jīng)哈哈哈笑起來。
這都是三舅能辦出來的事兒。
別看三舅現(xiàn)在穩(wěn)重了,但骨子里還是有那么些浪蕩不羈在的。
“你們姐三個說什么呢?怎么笑成那副樣子?”
趙靈姝和胖丫忙擺手,“不能說,不能說。”
玉琴則沒什么可隱瞞的,只壓低了聲音,將剛才那話,又與祖母、母親、伯母、姑母說了說。
反正這桌上也沒外人,她爹啥模樣他們都清楚,她很不必為他爹做的沒譜兒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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