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郝蘊以為她飯沒做好要挨鞭子抽打,嚇得魂飛魄散。 白皙掌心被陶瓷扎出血跡也渾然不覺。 陸以南見人受傷,心里煩躁更甚。 他說要打她了? 膽兒比兔子還小! 他抬起手,下一秒,女孩就失聲捂臉:“啊!別打我!” 許是真嚇慘了,瘦小身軀不住顫抖,淚從指縫放肆溢出,吧嗒吧嗒落到地上。 男人想撫摸她烏發的手堪堪僵在半空。 不多時,從喉間溢出自嘲低笑。 陸以南開口,聲音有些干啞:“我很像那種人么?” 像么? 郝蘊不知道。 他當她面殺死樊梨,侮辱樂蔚,可又從未傷害過她。 甚至,還親自為她涂藥,報仇。 “不用說了。” 他知道了。 在她印象里,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瘋子……瘋子…… 兩個簡單字瘋狂刺激男人敏感得快要發怒神經! “陸以南,你就是個怪物!” “去死,你去死掉好不好?媽媽求你了!” 回憶浪潮拍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陸以南騰得起身,椅子接觸地面發出刺耳摩擦聲。 郝蘊顫巍巍抬眸,被嚇一跳。 男人眼眸猩紅地嚇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踹門離開。 “砰!” 一室狼藉。 不多時,胖胖管家憨憨進門,收拾好屋子,留下醫藥箱。 “姜小姐。”他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下一句話:“記得擦藥。” 天兒泛著晴絲,似烘烤焦的華夫餅。 郝蘊給手纏上紗布,重新做了早餐,敲響陸以南房間門。 今晚就是最終拍賣會。 她一定要拿回黃瑪瑙珠! 陸以南蹲在角落,緊緊握佛珠,埋首深嗅,拼命平復躁亂情緒。 “叩、叩叩。” 敲門聲執著反復響了十余次,終于停下。 男人松一口氣。 還好,沒叫她看見自己狼狽如野狗趴在衛生間瓷磚。 二十五年了,從未有人能使他情緒跌宕失控。 她,是第一個。 “我擦好藥了。” 陸以南眸光猛得一震,維持跪趴姿勢緩緩抬頭,對上郝蘊明澈鹿眼。 一時間,驚駭地忘記呼吸。 她……不是走了么? “陸少,我擦好藥了,你檢查檢查。” 郝蘊委屈巴巴蹲下,手伸出去,給她看包滿繃帶的纖細手腕。 她唇邊還粘著豆漿,襯衫邊若有似無拂過他手背。 癢癢的。 陸以南壓下陰戾,跪直身,捏起郝蘊精致下巴:“誰讓你來了?” “對不起,我給陸少送早餐,你不喜歡,現在就走。” 少女眸子清靈靈,眼珠黑白分明,不說話與人對視顯得十分真摯。 媽、的!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拿他這兒當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