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另一邊,天剛擦黑,裕州城里柳府的后院陰沉沉的,風吹得樹影晃晃悠悠。 唐風低著頭走進花廳,身上那件灰短褂皺得跟腌菜似的,手里攥著短刀,臉上瞧不出什么喜怒。 柳萬山歪在太師椅上,手邊擱著個青瓷茶盞,正瞇著眼打量他。 “事兒咋樣了?” 唐風低頭拱了拱手,悶聲道:“柳爺,那許長安早有防備,我沒找著下手的機會,沒成。” 柳萬山一聽這話,臉立馬沉下來,手里的茶盞“啪”地摔在地上,碎瓷片濺了一地。 他拍著椅子扶手,瞪著眼吼道:“沒成?你這廢物!我花五十兩銀子雇你,連個窮書生都收拾不下?你干什么吃的?” “沒用的東西,白拿我的錢,這點事兒都辦砸了!” 唐風低著頭,臉上沒什么波瀾,恭恭敬敬道:“柳爺息怒,是我沒辦好,您說咋罰就咋罰。” 柳萬山哼了一聲,從袖子里掏出個小布包,扔到桌上,里頭叮當作響:“原說好了事成再加五十兩,你這沒用的東西,這些銅板拿去,剩下的別想了! 滾出去,別讓我再瞧見你!” 他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滿臉嫌棄。 唐風撿起布包,掂了掂,塞進懷里:“謝柳爺。” 說完,轉身就走,步子不快不慢,出了花廳,夜風一吹,他瞇著眼瞧了瞧天,暗自下了決心。 那宮婉清的影子在他心里撓得慌,自己得再回清河縣一趟,不為什么,就想再瞧她一眼。 另一邊,清河縣許家的宅子里暖烘烘的,炕燒得正旺。 許長安這日忙完醉月軒的事兒,回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他推開門,白霜忙上來:“餓不餓?我給你留了飯。” 許長安脫下外袍,掛在門邊,嘆了口氣,坐到炕沿上:“霜兒,我有事兒得跟你說。” 他揉了揉眉心,瞧著白霜那雙清亮的眼,把前幾夜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那天宮婉清跑來醉月軒,帶了壺藥酒,想灌我,結果她自己喝了,暈在我懷里。 后來還有個拿刀的家伙闖進來,像是想殺我,可瞧見那場面又跑了。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來路,總之挺邪乎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