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這世道不太平,聽說北邊又有亂兵鬧騰,府城那邊也風(fēng)聲緊,買賣做得越大,越得有個靠得住的人護著。 他琢磨著,要是能把這唐風(fēng)留下當(dāng)個保鏢,往后醉月軒也好,清河縣的鋪子也好,總算多個保障。 畢竟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誰知道哪天就撞上硬茬子了。 想到這兒,他心里有了數(shù),轉(zhuǎn)身對唐風(fēng)道:“你先在這小屋歇著,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別亂跑啊。” 說完,他推門出去,打算回前頭交代幾句。 剛走到院子里,小豆子就蹦跶著跑過來。 “許爺!那小屋是我歇腳的地兒,咋讓個外人占了?我偷個懶容易嗎?” 許長安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還好意思說偷懶?這醉月軒忙得腳不沾地,你倒有心思躲清閑。 那人傷得不輕,暫住兩天,你就忍忍,別跟我這兒鬧。” 小豆子一聽這話,嘴撅得能掛油瓶,嘀咕道:“許爺,你這也太偏心了!我忙前忙后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憑啥讓個外人擠我地盤兒?” “少廢話。” 許長安擺擺手,語氣里沒半點商量:“他住兩天又不會長住,你要嫌,后頭的那個房間我也給你收回來,自己去前柜上睡去,哪里涼快得很。” 他說著,轉(zhuǎn)身就走,懶得跟這小子多掰扯。 小豆子站在原地,瞪著許長安的背影,氣得跺了跺腳,可抗議了半天也沒啥用,只得悻悻地撓撓頭,滿臉不情愿。 翌日,唐風(fēng)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屋里那股子霉味兒混著昨兒藥膏的草藥味兒,鉆進鼻子有點刺。 他動了動身子,想翻個身,可剛一使勁兒,屁股上那股子疼勁兒卻沒像昨兒那么鉆心了。 他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傷口那兒,腫倒是還沒全消,可那塊硬邦邦的淤血像是散了不少,輕輕按下去,居然只剩點酸麻的感覺。 他坐起來,褲子還松松垮垮地掛在腰上,低頭一瞧,傷口周圍的紅腫淡了些,連那股子火辣辣的勁兒都輕了不少。 擱往日,他身上弄這么個傷,少說也得七八天才能下地,走路都得一瘸一拐。 那回在府城跟人干架,腿上挨了一刀,硬是疼得半個月沒睡好覺,傷口還化了膿,找了個江湖郎中開了幾貼藥,熬得他滿嘴苦味兒才勉強好利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