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唐風喘著粗氣,提著刀追了幾步,見他們跑遠了,才停下來,低頭瞧了瞧肩膀。 那一棍子砸得不輕,衣服裂了個口子,皮肉青了一塊,疼得他齜了齜牙。 可他沒吭聲,默默把刀插回鞘里,撿起地上的火折子和油布,扔到墻角,又摸回后院,找了塊布條把肩膀胡亂裹了裹。 他沒回屋歇著,搬回那小板凳,又坐到門口,瞇著眼盯著外頭,手指頭摩挲著刀鞘,像是啥事兒都沒發(fā)生過。 他心里清楚,這幫潑皮不是隨便來的,八成是有人指使。 柳萬山那老東西雖說這些年沒露面,可他在東裕府的舊部還不少,醉月軒生意越好,越有人眼紅。 這回沒燒成,下回不定還出啥幺蛾子,他得給許爺守好了。 天剛蒙蒙亮,許長安從裕州城南趕回來,一身風塵,滿臉倦色。 他昨兒在新酒樓忙活了一宿,盯著匠人搭表演臺的棚子,嗓子都喊啞了。 今兒一早,他騎著匹老馬顛顛回了清河縣,剛推開醉月軒的后門,就瞧見唐風杵在門口,手里攥著刀,臉色有點白。 許長安愣了愣,皺眉道:“唐兄弟,你咋還在這兒守著?昨兒沒睡啊?” 唐風抬頭瞧了他一眼,咧嘴憨笑道:“許爺,您回來啦。 昨兒沒啥大事兒,就是有點小動靜,我在這兒盯著,沒睡。”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肩膀上裹的那塊布條卻滲了點血漬,許長安眼尖得很,一眼就瞧出來了。 他眉頭一擰,走過去拉開唐風的衣服,瞧見那塊青紫的皮肉,立馬沉聲道:“這咋回事兒?誰弄的?” 唐風撓了撓頭,嘿嘿道:“沒啥,昨兒夜里幾個潑皮翻墻進來,想燒表演臺,我把他們趕跑了。 挨了一棍子,不礙事兒。” 他嘴上說得輕松,可眼里那股子倔勁兒卻藏不住。 許長安心里一沉,扭頭往表演臺那邊瞧,果然見地上散了點油漬,墻角還扔著個火折子。 他眼皮子跳了跳,轉(zhuǎn)頭盯著唐風,半晌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他拍了拍唐風肩膀,聲音低低道:“唐兄弟,你這回干得漂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