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人裹了件灰撲撲的舊褂子,頭上戴了個破草帽,帽檐壓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肩背微駝,手里攥著根木棍當拐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瞧著像個趕夜路的窮漢。 可那雙藏在帽檐下的眼珠子卻賊亮,滴溜溜地四下打量,半點不像是尋常百姓。 這人正是柳萬山。 他今兒特意喬裝了一番,把胡子刮了個干凈。 他心里憋著一口氣,索性親自跑來瞧瞧。 想看看這破酒肆到底有啥能耐,能把他柳氏燒刀子的風頭搶去。 他擠進人群,找了個角落站定,瞇著眼打量起這酒肆的模樣。 表演臺上,幾個樂師正賣力地吹拉彈唱,絲竹聲混著鼓點,脆得跟敲銅鑼似的。 臺下賓客拍手叫好,跑堂的小伙計端著酒菜跑得腳不沾地,嘴里還吆喝著:“客官,醉逍遙來啦!” 柳萬山冷哼一聲,手指頭攥緊了木棍,暗道這幫人倒是會吆喝。 他瞅著那表演臺上的樂師,腦子里飛快地合計開了。 他瞧得出,這樂舞表演是逍遙居的招牌,賓客們沖著這新鮮玩意兒才擠破頭,可這幫樂師瞧著就不便宜,絲竹鼓樂樣樣齊全,衣裳還挺講究,成本指定低不了。 這樂舞要是沒了,逍遙居還拿啥勾人? 想罷,他沒再多待,轉身混進人群,趁著夜色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裕州城里柳萬山的宅子就熱鬧開了。 他昨兒一宿沒睡,腦子里全是逍遙居那花里胡哨的表演臺。 今兒一大早,他把心腹叫到正堂:“昨兒我去瞧了,那逍遙居全靠那幫樂師撐場面,賓客都沖著這新鮮玩意兒去的。 咱們要動手,就從這兒下手!” 他瞇著眼掃了一圈,沖一個瘦得跟猴似的心腹道:“瘦猴,你機靈,這事兒交給你。 去找那幫樂師,許他們點好處,把他們挖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