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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萬山急了，往前湊了湊：“趙兄，可不能這么說！

    咱倆多少年的交情，當(dāng)年你借我那一百兩銀子，我不也記著你的好嗎？

    這回你幫我一把，我回頭把銀子還上，再加點(diǎn)利錢，咋樣？”

    “許長(zhǎng)安那小子就是個(gè)毛頭小子，哪比得上你在府城的根基？

    他那醉逍遙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你幫我把他收拾了，裕州的酒肆還是咱倆說了算！”

    趙德厚嘴角抽了抽，忽地笑出聲來：“柳老弟，你這算盤打得倒是響。

    可我咋聽說，許長(zhǎng)安跟永寧縣的何敬之搭上了線，原料源源不斷往醉月軒送？你那燒刀子如今連馬尿都不如，拿啥跟人家斗？”

    他擺了擺手：“我實(shí)話跟你說吧，許長(zhǎng)安那邊我也有些小買賣往來，他那水晶糖和神仙水賣得火，我茶肆里也進(jìn)了點(diǎn)貨，賺得不少。

    這小子有路子，我犯不著為難他。”

    柳萬山眼珠子瞪得溜圓：“趙兄，你……你跟許長(zhǎng)安也有勾搭？”

    他氣得手都抖了，咬牙道：“那你今兒是鐵了心不幫我了？”

    趙德厚哼了一聲，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幫你？不是我不幫，是幫不了。

    你自個(gè)兒想想，柳氏酒肆如今啥光景？

    糧沒幾麻袋，師傅跑光，連市集上那幫泥腿子都不待見你，我拿啥幫你翻身？

    再說，你欠我那一百兩銀子拖了多少年年，啥時(shí)候還啊？”

    這話一落，柳萬山臉上的笑僵住了。

    他干咳了兩聲，忙擠出個(gè)笑臉：“趙兄，你看你這話說的，那一百兩銀子不是我不想還，是這幾年生意緊，我手頭周轉(zhuǎn)不開。

    當(dāng)年我剛盤下酒肆，銀子不夠，你借我那一百兩可是救命錢，我一直記著呢！”

    “這樣吧，趙兄，你今兒幫我這忙，來年開春，我指定把銀子還上，再加二十兩利錢，咋樣？”

    趙德厚瞇著眼瞅了他半天，忽地?cái)[手道：“來年開春？柳老弟，你這酒肆還能撐到開春?jiǎn)幔课铱茨闶菦]招了，才跑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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