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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把我抽暈過去了，對吧？”夏禹摸了下臉蛋，還好沒給抽毀容啊。

    “嗯，差不多?！蹦餐Ａ艘幌拢澳翘煸?500米的比賽里，我確確實實作弊了。在比賽的后半程我長了一道腮出來，所以?我在水里一直在呼吸換氣?！?

    夏禹點了點頭，再?次回憶起那天的情景確實如此?！澳隳芎臀艺f實話就好，其實那天我看到了。還好，只?是我看到了，要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不，不行，咱們得想個辦法?隱藏秘密！”

    “啊？”墨安原本還想和他拉拉手，哪怕是以?兄弟之名呢，可?忽然間夏禹就站了起來。

    “不行，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哪怕是曉曉也不行。曉曉她不一定能保守秘密，可?能開著玩笑就說出去了，她太隨性。”夏禹細(xì)細(xì)回憶起來，可?這件事情根本沒法?深入細(xì)想，越想越恐懼，“明天我去找你們班主任，和陳老師說你不能再?參與游泳比賽了。那些教練會訓(xùn)練你，讓你在水里拼命游泳，你一旦暴露就會非常危險……全世界的科學(xué)?家都會趕過來，把你困在一個地方不停做實驗?！?

    “墨安，我們一定要……”想著想著，夏禹一個轉(zhuǎn)身看向?墨安，然而墨安卻一副出神?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根本就沒有跟著自己的思路走。

    “你想保護我，對吧？”墨安什么都明白，因為?現(xiàn)實里的夏禹就是這樣，小時候的夏禹也是這樣。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被人抓走做實驗，沒想到虛擬世界里也是如此，他的回憶正在逐步激活。

    “我……我是哥哥，我當(dāng)?然要保護你了，只?要你別?傷害我?！毕挠頁狭藫项^發(fā)。

    “相信我，我寧愿自己傷害自己，扯斷尾鰭，斷掉腹鰭，也不會讓你流一滴血?！蹦渤斐隽耸?，用鼓勵的語氣說，“你可?以?試著碰碰我的手，和你的手不一樣。”

    夏禹其實是很想碰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他太好奇，一夜之間顛覆了全部認(rèn)知，猶如一顆星星剛好掉落在他的身邊成為?了奇跡。于是他也伸出了手，溫?zé)岬闹讣獯钤诹四驳闹讣馍?，眼前浮現(xiàn)了他加速游泳、攪動水花的場景。

    好冰啊，這是夏禹對墨安掌心的第?一個想法?。

    人魚的皮膚好像和人類不太一樣，摸上去有種膠質(zhì)感，往下按壓時阻力更大，彈起來的速度也沒有那么快。夏禹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仔仔細(xì)細(xì)觀察他掌心的紋路。看起來人魚的指紋倒是沒什么差異，和自己差不多。

    這幾秒里，墨安快速地眨著眼睛，淚膜不由自主地往下放。他的喉結(jié)一直在滾動，一會兒慢一拍，一會兒快一拍，手指尖都酥了。

    在現(xiàn)實的世界里，夏禹從來沒有這樣摸過自己的手，毒性成為?了兩個人當(dāng)?中的尖刺，將他們分隔世界的兩邊。夏禹在摸他，他何嘗不是在摸夏禹的指尖。

    燈光在他們身上流過，愛意?捉摸不透，夏禹的手在他掌心里畫著圈，一圈一圈在玩兒在探索。墨安真想永遠不收回手，如果夏禹想要，這只?手可?以?砍下來送給他。想要立即喚醒夏禹的心情變成了此時此刻的心跳，敲得又輕又緩，徐徐得變成全部耐心，變成淚水。

    xla他終于可?以?這樣摸自己了。

    淚水在墨安的眼眶里轉(zhuǎn)了兩圈，胸腔和喉嚨瞬間促狹起來，氣息都出不來只?能往鼻梁骨沖。墨安的手指在顫抖，微微動一動就開始發(fā)疼。他們是在牽手吧？從冰凍島的分別?到這一刻到底過去了多久？為?什么感覺過去了幾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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