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祁究:“也就是說,主系統釋放的污染物已經不像「午夜新娘」時那樣乖乖待在血池里,現在它們變得高度活躍,已經滲透、擴散到副本崩塌區域內的空間?!? 079:“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該坐標副本崩塌,如此一來,倒是暫緩了污染物的擴散速度,算是主系統自保的一種手段。” 但這些無處不在的污染物似乎還挺“講禮貌”的,至少它們沒有肆意襲擊這位不速之客祁究,一切在混亂之中又是有序的,就好像有什么人在盡力控制這一切一樣。 就在祁究和079覺察出不對勁之時,一道音色扁平的聲音籠罩而來【歡迎你的到來,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個聲音的音色和系統有些相似,但仔細聽來,會發現對方說話的方式并不似系統毫無起伏的機械感,而是保留了人類獨有的語速和習慣。 系統似乎也害怕被誤會,連忙撇清關系【剛才說話的并非系統】 原本平緩流動的污染物光束突然凝結成云,很快就像雨水一樣滴滴答答落下,被霧霾籠罩的廢墟因此變得明亮。 液化的污染物并沒有落在祁究身上,它們就好像生了眼睛一樣,會刻意避開祁究站立的區域。 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廢墟上彩色的積水開始向上生長,就好像彩色毒蘑菇在雨后的大地上瘋長。 但從積水里長出來的并非蘑菇,而是一個個扁平的人類形態,這些污染物凝結的人形沒有五官樣貌,只有模糊的四肢輪廓、以及色彩變幻莫測的皮膚。 【請允許我進行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安沉舟,曾經也是個旅人的身份,多年前被同伴殺死于此,我雖然被系統宣告死亡,但靈魂卻被污染輻射物異化,所以即使沒有了身軀,時至今日仍被困在這座廢墟城市里】 安沉舟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似乎已經融入了副本的每存空氣里,與污染物同在。 祁究注意到,他正前方的人形污染物抬起了頭。 而四周剩余的人形污染物整齊地耷拉著四肢和腦袋,就好像無人操作的玩偶般立在廢墟上。 站在它們中間的祁究不可避免繃緊肩膀,但他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禮貌表情:“請問,您是黎北箏的朋友嗎?” 他向正對著自己的人形發問道,在對方做自我介紹時,祁究已經有所揣測。 這位靈魂被困于此的安沉舟,想必就是黎北箏口中那位大佬朋友a。 不過那句「多年前我被同伴殺死于此」倒是讓祁究先前的猜測有了印證,果然,當年拆除bug干擾器的行動中,只有一位幸存者生還的結局是人禍所致。 【我果然沒有等錯人,你就是那位來自遙遠過去和未來的客人】 污染物幻化的人形沒有五官,時刻變換的色彩在它的臉部和四肢閃爍跳動,讓人聯想到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明亮,安靜,卻給人一種視覺上的喧囂感。 就在這時,一直跟隨著祁究的系統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隨即徹底斷了線。 【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們曾經在此設置了干擾bug的裝置】靈魂被污染物異化的安沉舟沒有繼續上前,他禮貌地與祁究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知道人類害怕他現在這副樣子。 祁究點頭:“但根據黎老板所言,您和自己的伙伴最后把這個裝置移除了,計劃本身很成功,但你們只有一位幸存者是嗎?” 【我們只有一位幸存者沒錯,但計劃并不成功,bug干擾裝置并沒有徹底被移除,相反,還因為它的存在干擾了系統污染物的釋放,系統自我修復生態遭到破壞,整個「規則圖鑒」的平衡也會被打破】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在「規則圖鑒」里了是嗎?否則你也不會來到這里】 盡管污染物塑造的人形沒有五官,但祁究仍舊感覺對對方充滿執念的凝視感。 【當年之所以只有一位幸存者,并非是我們對于副本估算的失誤,而是我們對于人性的估算出了差錯】 在安沉舟話音落下的瞬間,那些耷拉的人形污染物突然像被提起線的木偶般動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形手里多了把短刀,它靜悄悄地靠近自己的伙伴,然后無聲地用短刀切開同伴的脖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