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不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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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們倆私下聊過,周沐堯最多自己知道,他不會點出何樂知也知道。這讓何樂知解釋不清,也很難自證。
與此同時,何樂知難免自責。無論周沐堯是怎么知道的,他今天說出的這兩句話,都代表著何樂知沒有把那份獨有的信任保護好。
表白時的那一切猶在眼前,何樂知坦坦蕩蕩朝韓方馳要的忠誠和信任,化成今天的一個巴掌,扇在他自己臉上。
韓方馳顯然不想聊這個了,何樂知也沒有更能解釋得清的話說,如果只是一遍遍重復“沒有”,這也沒有意義。
當晚,兩人收拾完回了房間,卻什么都沒做。
這一晚不論對他們倆誰來說,沖擊都不小。他們各自沉默地睡了,只是一直牽著手,韓方馳牽著何樂知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睡著之前一直捏他手指肚玩。
第二天一早,何樂知睜眼時兩人是背對背的姿勢。
這好像還是在一起之后第一次醒來時他倆離這么遠。何樂知翻過身去躺了會兒,手指沿著韓方馳脖子和肩膀的弧線輕輕畫了一條線。韓方馳沒像平時那樣抓住他的手,或是轉過來把他摟過去,可能是沒醒。
何樂知在背后看了他幾分鐘,接著放輕動作下了床。
不等走到門口,韓方馳出了個聲。
何樂知停下腳步回頭,韓方馳依然還是剛才的姿勢沒回頭,何樂知卻秒懂,繞過床去到韓方馳那側蹲下。
韓方馳沒睜眼,只說:“讓你走了嗎?你就走。”
聲音里是還沒醒透的啞。
何樂知笑了下,在他臉上親親。
“醒了撓我脖子一下就要走,就這么敷衍我。”韓方馳說。
“我什么時候撓你了……”何樂知失笑地說,接著又親親他下巴,說,“沒敷衍你,我以為你沒醒。”
“沒醒不能抱?我每次抱你都醒了?”韓方馳睜開眼睛,明顯氣不順。
何樂知也不跟他說了,在韓方馳這側重新躺下,把自己塞進韓方馳胳膊范圍,笑著問:“這樣可以嗎?”
韓方馳也不說話,收收胳膊,又把眼睛閉上了。
以他們倆的性格和感情基底,加上對彼此的足夠了解,想讓他倆鬧矛盾不太容易。既吵不起來架,也生不起悶氣。
但周沐堯折騰的這一趟,似乎還是在他倆之間留了痕跡,雖然接下來的幾天彼此都表現得無事發生,可跟之前的那些天比起來,還是有點區別。
不到有隔閡的程度,但顯然也沒能立刻從心里放下。
比如睡醒了常常沒在抱著,比如睡前他們會親吻,但是這些天都沒有做愛。
韓方馳盡管已經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了,但對情緒感知細膩而敏感是何樂知的特點。他隱隱約約地感到韓方馳還是有氣,可他又不知道怎么把它消除。
聽到耳朵里的話擦不掉,而他除了“我沒跟別人說過”以外,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的話了。在前面那些年里,他和周沐堯才是最親密的人,在別人眼里,他們之間才應該“沒有秘密”。
何樂知的情緒也有一點復雜,既有種挫敗感,想到方馳當時的眼神就覺得非常心疼,在這些以外又不免有些無力,因為他本就是坦蕩的,此刻卻陷入了無法自證的處境。
但無論如何,何樂知不能允許他們倆帶著小疙瘩過日子,它必須解開。
一天晚上,韓方馳有急診手術,說不一定幾點回來,何樂知就自己先回了家,之后出去跑步。
看見韓方馳的消息說快到家了,何樂知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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