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說著，紀(jì)青從袖中拿出玉佩，他在陳述中慢慢鎮(zhèn)定下來，抬手呈上玉佩，鄭重道：“之后，草民偽造了供詞，與周大人一起審案，逼著洛曲舒按下手印，才得了口供。而后不久，草民就聽聞……洛曲舒自盡于獄中，之后洛家流放，死于嶺南道上。至此之后，草民日夜難安，總覺良心譴責(zé)，等遇上張大人……草民自知有愧，故而檢舉。”

    聽到這些話，眾人面面相覷，然而鄭平生卻是笑起來：“隨便偷一塊玉佩，就拿來誣陷我，紀(jì)青，你身后人，好手段吶。”

    紀(jì)青身軀一顫，鄭平生轉(zhuǎn)頭看向紀(jì)青，打量著他道：“你說了半天，除了這一塊玉佩，你們還有什么證據(jù)？”

    “這一塊玉佩還不夠嗎？”張逸然冷眼抬頭，“你辦的案子，沒有任何鐵證能證明洛曲舒有罪……”

    “可你也證明不了他無罪！”鄭平生打斷他，“我辦案至少還在他家搜出了私鹽，張大人隨便找一個(gè)人拿一塊我的玉佩指證我，豈不是草率？而且，你不僅僅指證的是我，你還指控三殿下，三殿下何等君子？當(dāng)年自愿為國在邊境受盡屈辱，你也敢空口白牙隨意誣陷？”

    “我不是隨意，”張逸然有些激動起來，“是當(dāng)?shù)毓賳T的供詞，三殿下當(dāng)時(shí)經(jīng)常出入獄中……”

    “我是為了給洛伯父奔走。”

    李歸玉聲音似有些疲憊，他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不敢相信伯父是這樣的人，所以一再想詢問伯父真相，卻不想竟讓張大人有如此誤會。”

    “那個(gè)放私鹽的倉庫，之前一直是你在管！”張逸然立刻道，“洛曲舒過去從未有過販賣私鹽之事，你剛恢復(fù)記憶與鄭大小姐相認(rèn)，他就去販鹽了？”

    “我也想不通。”李歸玉似是回憶著道，“張大人，除了紀(jì)青，你沒有其他證據(jù)了嗎？”

    “紀(jì)青還不夠嗎？”

    張逸然皺起眉頭：“你們看過卷宗，你們看過揚(yáng)州官員陳詞，看過過去案件的梳理，這個(gè)案子從判定就有問題……”

    “張大人所有鐵證，只有一個(gè)紀(jì)青嗎？”

    李歸玉繼續(xù)追問，張逸然抿緊唇，許久后，他終于道：“洛曲舒識字，可口供上卻只有手印，這足以映證紀(jì)青說的話。”

    “張大人為何會這樣說？”李歸玉面露詫異，“我與洛伯父相識五年，我從未見過他寫字。”

    “他識字，”張逸然也知這話有些不夠力度，卻還是堅(jiān)持道，“在揚(yáng)州，我找到過他在月老廟寫下的姻緣帶。”

    “姻緣帶并不一定要本人書寫，”李歸玉搖頭，“月老廟門口有專門幫忙寫字的書生。若洛伯父識字，我實(shí)在想不通，為何這么久以來，他從不簽署任何一份契約？”

    這話將張逸然問住，鄭平生眼中終于露出幾分笑意。

    李歸玉貼心道：“張大人，你或許是心中早有定論，所以被提前干擾，看證據(jù)，也有失了偏頗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