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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對于她而言，謝恒的性命和司主的位置，幾乎不需要平衡。

    她聽著李圣照的話，確認道：“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吸引城中注意，撇清和你的關(guān)系？”

    “是。”

    李圣照果斷開口，他盯著洛婉清，認真道：“我不能給你任何救援。現(xiàn)下東都不愿處，駐扎著兩位親王的軍隊、世家的軍隊，他們都在等一個結(jié)果，看我與李歸玉，誰才是謀逆之臣。所以我不能幫你，不能進攻，否則這些人便會當我是想救謝恒，立刻群起而攻之。從地道潛入東都，直接控制東都，殺李歸玉登位，這是現(xiàn)下，唯一能救他，還能保我的路。”

    “可這樣一來，謝恒與你的干系永遠洗不脫。”洛婉清沙啞道，“未來你推行《大夏律》也好，你做任何事，被人反對的時候，這就是討伐你的理由。”

    “我知道。”

    李圣照看著她，笑著詢問：“可這與你有什么干系？決定由你來做，惜娘，”

    李圣照苦笑起來：“我太軟弱，我不想去背負那個抉擇之人的命運。是選擇靈殊，還是選擇平穩(wěn)的未來——”

    說著，李圣照將傘遞入她手中，認真道：“你來選。”

    洛婉清沒有回聲，李歸玉送了傘，便一頷首，轉(zhuǎn)身離開。

    洛婉清握著這把紙傘，目送著他走向營帳的背影，他一個人走在雨里，將整個背毫無防備徹底暴露給她。

    這對于習武之人，是大忌。

    洛婉清看著他的背影，明白他的意思。

    是選擇讓去救謝恒，他的帝位不穩(wěn)，未來反復有人起義作亂；

    還是選擇留下來。

    如果謝恒在，他應當會選擇后者。

    謝恒總是說他冷漠殘忍，說自己自私自利，可洛婉清卻清楚，他從不高看自己的性命。

    如果讓他來選，他會做出一個對所有人，傷亡更小的決定。

    可讓她呢？

    讓她在謝恒，與未來之間選。

    這一剎，她突然有些明白謝恒的難處，她撐著傘，靜靜站在雨里，聽著雨打在雨傘上的聲音，不由自主抬頭。

    在抬頭看到傘面剎那，她才驚訝發(fā)現(xiàn)，這把傘在雨水沖刷過后，原本白凈的內(nèi)側(cè)，竟然慢慢浮現(xiàn)了大片大片桃花。

    旁邊是謝恒熟悉的字跡，題詞：

    大雨獨行夜，贈花開滿頭。

    郎君謝恒，遙叩芳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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