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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從米佳琪手里買過藥品。”

    “米佳琪？哦，她啊，”盛琳點點頭，她料想過這次可能也有小米教練的事，但小米的情況對她來說確實是一片空白，至今都不知道她招供到了什么地步，她只能見招拆招，“健身房不是不讓帶貨嗎？我怎么買？”

    “別裝傻，她都承認了！有給學(xué)員推銷過產(chǎn)品！”

    “真的？”盛琳一臉驚訝，隨后居然變成了不滿，“怎么回事，我讓她推薦她都不肯，居然給其他人推薦了？虧我還聽她的辦了年卡。”

    “你包庇她是沒用的，她都已經(jīng)交代了。”楚望一臉無奈。

    那也不可能交代每次送自己一粒胺鈦金的事。

    盛琳有恃無恐：“哦。”

    “盛琳，你要搞清楚，今天你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會進入呈堂證供。如果你現(xiàn)在把該坦白的都坦白了，還可以從輕發(fā)落，但是以后如果被我們發(fā)現(xiàn)，那就沒那么好的事了。”楚望冷聲道。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需要受到這么重的威脅，但是……”盛琳笑容微斂，“我想我也有權(quán)對你公報私仇的行為進行質(zhì)疑吧？”

    “什么？”楚望一愣，旁邊兩個同事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之前我判斷你抑郁癥之后，就感到你有在針對我，但那時候還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問題。但是現(xiàn)在……筆錄還在記嗎？”

    “額，還在。”朱志恒茫然的點頭，雙手不停，分明是個木得感情的打字機器。

    “很好，但是現(xiàn)在，前兩天麗城那邊那個蓮華的文章出來后，你直接提著搜查令就上門了，我不是在質(zhì)疑國家批準(zhǔn)搜查令的標(biāo)準(zhǔn)，但我想質(zhì)疑你的動機。沒錯，蓮華那篇文章是我寫的，聽說對那邊的一個警察小姐姐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也很抱歉，還讓我男友給你說明加道歉，但顯然你沒有消氣……是因為不是我本人來道歉嗎？”

    “你說的這些和本案件無關(guān)。”楚望氣得拳頭都捏緊了，咬牙道。

    “那小米的事情就和這個案子有關(guān)了嗎？蓮華的事情就和這個案子有關(guān)了嗎？你拿無關(guān)的事情來提審我，我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無動于衷嗎？”盛琳昂首，人是坐著，氣勢卻極盛，她沉聲道：“你要說這個案子，我們就說這個案子。你至今拿出來的證據(jù)有哪一個能證明我與胡麗娜的死有關(guān)？有兇手嗎？有證人嗎？她死時我在場嗎？我借儲物柜給她，有錯嗎？我扔了我柜子里不需要的化妝品，有錯嗎？我一個平民老百姓不想和這種事扯上關(guān)系，有錯嗎？”

    “如果有，你現(xiàn)在就判了我，以后就請不要再來騷擾我。”

    王有理汗都下來了，審訊室啊，犯人氣焰比警察還高，這什么世道！當(dāng)年的大姐頭余瀟瀟都沒那么兇悍！

    楚望直接怒發(fā)沖冠了，全靠一絲殘存的職業(yè)素養(yǎng)圈著他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回答道：“盛琳，你不用那么激動，胡麗娜的胺鈦金哪來的，我們遲早能查到的，你不要小看現(xiàn)在的偵查技術(shù)，你的消費記錄，你的聊天記錄，每一個我們都會對過來，紙是包不住火的。要調(diào)查你，光我手頭這些證據(jù)就足夠了，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你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了。”

    “胡麗娜的什么哪來的？”盛琳瞇了瞇眼。

    楚望暗嘆了一聲，她沒中招！本來他裝作無意泄露胺鈦金三個字，如果盛琳無動于衷，他還好借此機會質(zhì)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

    “胺鈦金。”他重復(fù)了一遍，“你知道的。”

    “看來我說我不知道你也不會信了，”盛琳冷笑一聲，“那隨便吧，隨你查，不過……楚望，那個謝如意到底和你什么關(guān)系？”

    “什么？”

    “我寫的文章害她被網(wǎng)暴了，你就這么恨我？”

    “說了兩件事沒關(guān)系！”

    “其實有的，”盛琳嘆口氣，“別忘了，你還有抑郁癥。”

    “怎么又扯上抑郁癥！”

    “因為你會很容易陷入低落和自暴自棄的狀態(tài)，什么都容易往壞處想，走不出來……”

    “我知道抑郁癥什么樣！”

    “然后極有可能一時沖動，做出當(dāng)下讓你覺得最解脫的事。”

    “……”

    盛琳再次翹起二郎腿，對著目瞪口呆的楚望，和另外兩個一臉驚訝的，不知道該看誰的警察，輕笑道：“別人，是自殺；你嘛，大概就是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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