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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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算我使出了渾身力氣,造成的不過是“皮外傷”、“輕微腦震蕩”這些小毛病。在醫務室躺了半小時,便在硝子的治療下好得七七八八。
而那記頭槌對直哉還是輕了些,他后我一步醒來,摸著額頭繃帶恍惚了一陣,立刻惡狠狠地指責我是個“鉛球腦袋瘋婆娘”,說些什么“他已經在最后一刻防水收了攻勢,我卻不知道感恩反咬一口,實在過分”的鬼話。
萬事開頭難,已經豁出去后,我也不再顧忌顏面:
“到底誰更過分?!說我是個丑八怪,已經很丑了!憑什么還要削我的頭發!”
第一次磨合對戰就打進醫務室,事情嚴重顯然超出預想。眼見我與他又要扭打在一起,陪護在一旁的老師額角青筋直跳。
他沉聲勸走硝子,在輕輕掩上門扉后,深吸一口氣,怒吼道:
“好了!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水咲同學是新人,容易因為術式控制不住負面情緒就算了?!?
“但禪院你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禪院家的繼承人教育如何特別,但作為學生,就要學會接受老師的教導,學會和尊重合作。還是說我請來你的父親,三個人好好商量新的解決辦法比較好?”
我第一次看見旁人斥責直哉。
他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老師們有的明哲保身,說他伶牙俐齒一笑而過,有的則反過來斥責“繼母”無能,只知討好溺愛,卻不教為人處世,想要把壓力轉嫁到我身上。
我那時候也只是個孩子,在旁的惹得一肚子氣受,就恨不得直哉對他更加過分些。
他碰壁我固然解氣,但提到請直毘人來學校,我就一下啞了火。像是被老師突然拔高的語調嚇到了一樣,渾身緊繃了起來。
本來以為直哉會揪住我“粗魯臭丫頭”的暴行,做上一番文章,把責任推的一干二凈,但提到直毘人名號時,我發現直哉臉上的表情褪得一干二凈。
“不行?!?
拒絕脫口而出,他飛快瞥了我一眼,啞著嗓子答應道:
“我知道了……別讓那個老頭子過來?!?
我松了一口氣。
得到保證,老師把我們二人回教室上課。
下午最后一節課是“咒術師通識教育課”,由經驗豐富的咒術師分享一些“人與術士共存”的道理,屆時高專三個年級的學生會聚在一起上課。
明明教室里課桌一人一座間隔排序,老師卻偏把其中兩張拼在一起,叫我跟直哉培養搭檔感情。
在他覺得可以之前,我們都要并排上課。
我指著桌縫,義正言辭地囑咐說:“這邊是我的桌子,你不要過來?!?
他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小動物,氣惱得瞪圓了綠眼,惡狠狠地甩下一句“誰會靠著你??!你才是,我可是剛結束任務,別再讓我煩心了!”就鉆進靠窗的位置,扭身背對我趴在桌上。
在我整理文具的時候,其他學生陸陸續續進入教室。我和直哉頭纏繃帶一并坐著的畫面十分新奇,一進門五條悟便咧開了嘴角。
他大步流星走了過來,拉開我身后一把椅子,坐下后興沖沖地去戳我后背:
“哇,你居然一記頭槌把禪院那小子送進了醫務室,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毫不掩飾自身的幸災樂禍。
我看著他,幽幽發出抱怨:
“然后就是你看的這個樣子……”
五條悟笑著同我擺手,拉長語調安撫說:
“沒事、沒事,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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