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蕭蕭-《周少坑妻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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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事情平息之后,蕭蕭從美國回來。
此時,陸然的聽力已經有所恢復,但還不如從前。
蕭蕭與陸然三年半未見,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瘦弱桀驁的少年,比他本身的年紀要成熟許多,也堅硬許多,一身沉肅的黑色西服,周身透著暗藏的決斷殺伐之氣,面部刀削一般的凌厲線條,眼神幽深,像一泓冰封千年的凍湖,冷得讓人看一眼就唇齒發寒。
他幾乎不笑,即使是見了三個孩子,也只是彎了彎唇,臉上沒有泄漏出半點情緒。
只是在視線落在陸然臉上時,眼底才浮起一絲溫柔。
“你的手……”陸然盯著他手背上的圓形傷疤,“是那天射傷的?”
蕭蕭不在意的看了看,“嗯,已經沒事了。”
那天的事他不愿多提,主要是怕她擔心,陸然也不追問詳情,只是擔心他樹敵太多,自身的安危無法得到保障,“那血玉,你沒戴在身上?”
她看到他脖頸空空。
“太惹眼了。”蕭蕭摸了摸脖子,即使有衣領遮擋,但難免被人看到,是陸然送他的,他自然要好生珍藏,不讓別人有覬覦的機會。
“但是戴著對你有好處!”
“我知道。”蕭蕭脫掉西服,解開襯衣衣扣,把衣袖挽起來。
陸然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舉動,直到,看到他滿胳膊的刺青,類似于歐美的基督類紋身,但仔細看又不是,像是迷宮密道,透過繁復的外部輪廓,陸然看清了里面紋路,是她曾經為他做的一幅畫,畫的色澤較淡,隱沒在這些色澤偏重的輪廓下,不知看很難發現,輪廓的最中心一處,是一個造型古老的圓形表盤,上面刻著指針和一些看不懂意義卻讓她覺得眼熟的花形形狀,她湊過去,凝眸一看,倒吸口氣,那形狀,正是她習慣用的英文字母‘r’造型,那是她設計的,而他身上的,是從各個角度不同視觀的r,倒著的,斜著的,歪曲的,唯獨,在正中,只有一處正著的,恰好,在表盤圓心處。
蕭蕭執起她的手,按在上面。
手下異樣的觸感讓陸然毛骨悚然,“你在皮下植了東西?”
再一摸,她便瞬間明白了,那是玉墜。
她憂心怒斥,“你太胡鬧了!”
“這里是最安全的。”蕭蕭不以為然的輕說,他的手指拿著陸然的食指,摩挲著那隱在皮膚下的玉石,“即使將來被人發現了,被人從肉里剜出來,中間這個r還能完整的保留下來,姐姐,這是你曾經用過的標記,刻在我身上,我只要一看到就能記起姐姐,就好像和姐姐永遠在一起。”
陸然復雜的神色望著他,“傻瓜,你這是何苦?”
她縮了一下手,他放了一下,卻在下一刻,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低頭,呼吸噴在她手腕的動脈處,唇沒有落下來,可是這樣更讓她覺得驚恐,又有些不知所措,蕭蕭的神情,自始至終都很自然,他抬頭,勾了勾唇,“姐姐是我這樣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想要保護你,永遠陪伴在你身邊,可是姐姐身邊已經沒有了我的位置,我便想著,用另外一種形式守著姐姐,這玉,里面是姐姐的血吧,這樣,我便與姐姐骨血相融了。”
陸然心頭大駭,“蕭蕭……”
“我不知道我對姐姐的感情是不是愛情,但毫無疑問的是,姐姐是我想要守護一生的人!”
“蕭蕭,謝謝你對我如此看重,可是……”
“之所以跟姐姐說這些,不是想要增添姐姐的煩惱,只是想要讓你知道,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我,我只求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就滿足了。”
“傻瓜,你就是我的家人,是除了父母丈夫和孩子最重要的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太重要了!以后,別再做這種讓自己疼痛的事情,好嗎?”
蕭蕭從見到她至現在,終是笑了下,“好,我聽姐姐的。”
“還是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就這么放在皮下,會不會不好。”
“檢查過了,是做了特別處理的,不會危及性命,很安全,姐姐無需擔心。”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你知道姐姐不喜歡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以后,堅決不要再這么做讓我傷心,姐姐永遠都是愛你的。”
蕭蕭點頭,高大的身體朝她走近一步,將嬌小的她擁在懷里,垂下頭來,落在她肩上,他的唇,在她雪白的頸上吻了下,“姐姐,這次之后,不知何時再與你相見,想想很痛苦,但是只要想到姐姐會過得很好,我的日子也沒那么難熬了,再者,我的事業剛剛起步,我滿心思除了姐姐,就是如何在美國打下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將來,若是姐姐有需要,我定當不遺余力幫助你。”
“蕭蕭,這種話,不要讓你姐夫聽到,他會砍了你。”
“嗯,我只說給你聽,姐姐,你別擔心,我也只說這一次。”
陸然拍了拍他結實的肩頭,“你也長大了,做事也越來越周全,姐姐不擔心你,只是你的人生,不是只有事業,我,還有其他,你還年輕,還有大好時光等著你,你以后會遇到自己真正的愛人,還會有自己的小孩,蕭蕭,別把自己的思想和眼光給局限住了,知道嗎?”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蕭蕭的眼神里劃過一抹暗沉和落寞,半晌,還是聽話的說,“嗯,我知道,我聽姐姐的。”
“這樣才乖。”陸然揉了揉他的頭發,“你的日程安排是怎樣的?準備在這里住幾天?”
“一會兒就走。”
“啊?”
蕭蕭看她吃驚的樣子,喑啞一笑,“我現在很忙,過來見你一面,跟你說幾句話,就已經滿足了,等下還要去別的地方,明日一早飛美國。”
“怎么這么趕?你每天都這么忙啊?”
“是啊,父親不在美國,我獨當一面,自然不能走開太久。我喜歡這么忙碌,很充實。”他說的父親,是楚白。
陸然莞爾,“你喜歡就好。”
有人在外面敲了一下門,蕭蕭從陸然肩上直起身,嗓音沉靜,“什么事?”
“少主,一位姓宋的先生和一批跟他年紀相仿的人在外等候多時,說想見您一面。”
“知道了。”
他沒說要不要見,但是外面的人,也沒多嘴問。
陸然想了想道,“是宋鑫他們?”
“是。”
“你們一直有聯系?”
“他找過父親,父親讓他專注學業,但是他似乎一心一意的想要跟在我身邊,父親在我歸國前跟我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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