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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殿外忽然傳來腳步聲。晴雪將玉佩塞回領(lǐng)口，抓起藥匣撞向窗欞。木屑紛飛間，她“恰好”跌進(jìn)聞鶯懷中。

    “怎么弄得這般狼狽？”聞鶯冷著臉抖落她發(fā)間木刺。

    晴雪舉起半塊桂花糕：“試藥試錯(cuò)了配方......”

    申時(shí)，水榭戲臺(tái)鼓樂喧天。

    聞鶯抱劍倚在廊柱下，看舞姬們排練《霓裳羽衣曲》。領(lǐng)舞的紅衣女子旋身時(shí)，裙擺金鈴竟甩出枚毒蒺藜！

    “叮！”

    銹劍出鞘如電，毒蒺藜被釘在梁上。聞鶯足尖點(diǎn)地掠上戲臺(tái)，劍柄“無意”撞翻胭脂匣：“姑娘的妝花了。”

    紅衣女子?jì)尚Γ骸芭已a(bǔ)妝便是......”指尖剛觸到胭脂盒，卻被劍鋒抵住咽喉。

    “西域的‘胭脂淚’混入嶺南鶴頂紅。”聞鶯碾碎胭脂塊，“這妝，還是別補(bǔ)了。”

    鼓樂驟停。二皇子拍案而起：“好個(gè)潑辣美人！九弟，你這側(cè)妃......”

    “讓皇兄見笑了。”趙玄圭醉眼迷離地晃過來，“聞鶯，還不給二皇兄賠罪？”

    聞鶯收劍入鞘，躬身時(shí)“不慎”震碎袖中瓷瓶。藥粉隨風(fēng)飄散，二皇子連打三個(gè)噴嚏，涕淚橫流地癱坐在地。

    “哎呀！”趙玄圭慌忙攙扶，“皇兄對(duì)美人淚過敏？快傳太醫(yī)——”

    “不必！”二皇子甩開他，陰鷙目光掃過聞鶯，“好劍法......不知師承何處？”

    “家傳把式。”聞鶯垂眸，“比不得玄門正宗。”

    戲臺(tái)梁柱忽然斷裂！紅衣舞姬袖中寒光乍現(xiàn)，十二枚毒針直取趙玄圭后心。聞鶯銹劍橫斬，劍氣如霜凍結(jié)毒針，反手一振——

    “叮叮叮！”

    毒針盡數(shù)釘入二皇子席前矮案，拼成個(gè)歪歪扭扭的“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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