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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冰蟒的身體在星軌中崩解的瞬間，李存勖感覺有股巨力將他與李星云推向海眼中央。九塊劍碎塊在空中自動拼接，“止戈”二字褪去血色，露出下面狼蟠雙紋環(huán)繞的劍鞘——那是李世民與阿史那社爾未能完成的契約，此刻正被雙生鮮血重新激活。

    “看！”魚玄機突然指向冰蟒崩解處，那里漂浮著一顆跳動的光核，不再是蛇首形態(tài)，而是呈現(xiàn)出人心的輪廓，表面流轉(zhuǎn)著四族徽記與“止戈”二字的光芒，“燭陰晶核……原來是所有雙生血脈執(zhí)念的結(jié)晶。”

    李存勖的指尖剛觸碰到光核，就聽見無數(shù)細(xì)碎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李克用的嘆息、李世民的懊悔、還有無數(shù)未曾謀面的雙生先祖的不甘。但最清晰的，是李星云握住他染血的手時，掌心蟠龍紋傳來的溫度——不是對抗，而是融合。

    “我們從未真正對立。”李星云的聲音混著光核的震顫，“沙陀與大唐的血脈，本就是同一江河的兩支分流。”

    當(dāng)光核化作萬千光點融入兩人胸口，李存勖感覺心口的傷口正在愈合，狼首刺青與蟠龍印記在皮膚上緩緩交織，最終形成新的圖騰：狼首仰天長嘯，蟠龍盤繞其頸，中間嵌著半開的“止戈”劍鞘，劍鞘縫隙中透出的，正是歸藏海眼的微光。

    歸藏海眼的水面此時平靜如鏡，倒映著洛陽城的輪廓。星官陣圖在天空中凝成巨大的“歸”字，將燭陰崩解的能量轉(zhuǎn)化為柔和的光雨，落在每一個曾被業(yè)火灼燒的角落。慕容雪撿起殘破的鳳羽簪，發(fā)現(xiàn)簪頭的火鳳虛影竟比從前多了幾分溫潤；林羽的龜甲碎片重新拼合，上面多了狼蟠雙紋環(huán)繞的北斗圖；王昭摸著護腕上新生的狼首紋，發(fā)現(xiàn)紋路中竟藏著熒惑火的暗紋；魚玄機的靈蝶停在她掌心，翅膀上的熒光第一次與星官陣圖、鳳羽火光、狼蟠圖騰同頻共振。

    “曹夫人說得對。”李存勖望著手中完整的人皇劍，劍鞘上的狼蟠雙紋正在吸收光雨，“真正的封印，不是消滅陰影，而是讓光明與陰影學(xué)會共存。”他轉(zhuǎn)身看向李星云，后者正凝視著自己掌心新生的圖騰，“就像我們的血脈，沙陀與大唐，狼首與蟠龍，從來都該是守護山河的雙面刃。”

    眾人在歸藏海眼邊緣會合時，王昭突然指著遠(yuǎn)處的洛陽城：“奶奶的，冰蟒崩解時，老子看見玄武門的怨氣在光雨中消散了！”他甩了甩幾乎報廢的分星璜，卻發(fā)現(xiàn)法器表面的冰痕已化作熒惑火的紋路，“看來那些死在血祭里的弟兄，終于能安息了。”

    慕容雪輕輕撫摸著鳳羽燈的殘骸，燈芯雖滅，卻在她掌心留下歸魂咒的印記：“冰綃公主的歸魂咒成了。”她抬頭望向李存勖，眼中映著他胸口新生的圖騰，“歸藏海眼的地氣，以后會滋養(yǎng)四族血脈，而不是助長魔淵。”

    魚玄機忽然握住李存勖的手，將一枚魚鱗紋護腕套在他腕上：“這是海族靈蝶先祖的祝福。”她的指尖劃過他掌心的劍碎塊紋路，“以后無論你走到哪里，鏡湖的水脈都會為你指引方向——就像你曾為我劈開燭陰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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