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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讓她明白，她的試探，是徒勞的。他對她的任何行為，都不會做出任何超出“觀察”和“必要保護”之外的回應(yīng)。

    他，只是一道沒有感情的影子。

    ……

    窗邊，趙明月靜靜地站立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夜風(fēng)更涼了，吹在臉上帶著刺骨的寒意。

    窗臺外沿的那杯茶，裊裊的熱氣早已散盡，茶水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澤，變得冰涼。

    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動靜。

    沒有預(yù)想中的被取走，沒有被處理掉，甚至連一絲被觸碰過的痕跡都沒有。

    它就那樣孤零零地，被遺忘在了那里。

    趙明月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果然……是這樣嗎？

    她猜對了。對方是專業(yè)的，是冷酷的，是嚴格遵守著某種規(guī)則的。

    她的試探，失敗了。或者說，成功地試探出了對方的“原則”——那就是，絕對的、不與目標發(fā)生任何非必要接觸的原則。

    這個結(jié)果，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雖然這本就是她預(yù)料中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但當它真的發(fā)生時，心頭還是掠過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空茫。

    她原本還隱隱期待著，能從對方的反應(yīng)中，捕捉到一絲屬于“人”的痕跡。哪怕是一點點的猶豫，一點點的破格。

    但沒有。

    對方就像一臺精密運轉(zhuǎn)的機器，完美地執(zhí)行著設(shè)定好的程序，不差分毫。

    這讓她感到心寒，也讓她更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所面對的處境。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那杯已經(jīng)冰涼的茶。她緩緩轉(zhuǎn)過身，走回書案旁，重新拿起那本醫(yī)書。

    只是這一次，書上的文字，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她的腦海里，反復(fù)回蕩著那杯被遺棄在窗臺上的冷茶。

    無聲的博弈，第一回合，她似乎……輸了。

    但她并沒有氣餒。

    至少，她確認了一件事——對方的存在，以及對方的行事準則。

    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收獲了。

    既然直接的試探無效，那么，或許……她該換一種方式了？

    一種更迂回、更不易察覺的方式？

    趙明月放下書卷，走到矮榻邊，輕輕搖醒了熟睡的云溪。

    “公主？”云溪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問道。

    “夜深了，該歇息了。”趙明月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溫和，“把窗臺上的那杯冷茶倒掉吧，別留著過夜。”

    “是，公主。”云溪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窗邊，端起那杯已經(jīng)冰涼的茶，看也沒看就準備拿去倒掉。

    趙明月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再次轉(zhuǎn)向窗外那片沉沉的黑暗，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難明的光芒。

    游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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