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睡眠狀態下的唐年年,眉柔眼順。 完全沒有白日里那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乖戾。 顧長衛印象中的唐年年,就該是此刻這副模樣。 不爭不搶,也不愛說話。 安安靜靜的,就像天塌了也與她無關。 別人做什么,也不會影響她按部就班的生活節奏。 反正,她剛嫁給他那會兒,就是這樣的。 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個人,陌生得像拼床睡的旅人。 顧長衛那會兒也年輕懵懂,還以為,夫妻就是睡一張炕上就會有懷孕生娃。 還是后來在部隊里聽炊事班那群老伙計喝酒之后說渾話,才知道原來一個蘿卜一個坑的事情,還有那么些門道和說法…… 顧長衛懶得和他們學,可私心里還是好奇的。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 就算唐年年不愿意和他生孩子,他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嘗嘗開葷滋味。 而這次回來發生的一切,他就更加沒想到了。 但他覺得,這個乖戾的、囂張的、動不動就亮出小爪子的唐年年,比以前鮮活。 從前的唐年年,有一種余生無望的冷漠。 現在的唐年年,是一種我命由我的頑強。 就像是一顆又臭又硬的石頭,忽然開出了驕傲絢爛,但是帶刺的小花。 有點意思。 這么想著時,顧長衛的嘴角就忍不住揚了上去。 他想得太認真,都沒發現唐年年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 她不僅醒了,還看見了他暗自得意的笑容。 唐年年枕著他的手臂,蹭了蹭,嚴肅說道:“把我從隔壁被窩里撈出來,值得讓你這么開心?” 顧長衛:“……和我沒關系。” “哦,那你是說,我自己跑你被子里來的唄?”唐年年傲嬌的轉過身去,檢查沁寶的被子,“那怎么可能呢?我和沁寶睡得暖烘烘的,我會稀罕你的被窩嗎?” 她轉身的時候,軟乎乎的小翹臀不經意撞到了顧長衛的腹部。 他的腦子里猛地閃過“擦槍走火”四個大字。 然而,唐年年還渾然不知自己闖了什么禍。 她著急轉過身,是怕被他看見自己驟然紅透的面頰。 睡著了鉆被窩這事…… 唐年年估計是自己干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