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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爺心想，也不像是買不起的啊，他只顧著看那張臉了，看起來也不窮，就是瘦了點。

    不過瞧著姜海軍這樣，還是沒說什么，含糊的點點頭，他沒必要和人家領導辯駁，還是等著人來接他班下班回家好。

    姜海軍轉身往廠子里，這些時日他也沒少聽自己媳婦抱怨這個說嫂子不是嫂子的人。

    還想讓一群村民往他廠子里鬧，真是刁民。

    *

    肉聯廠的路子都不通，沈棠也沒放棄。

    她記得，她們這這時候應該已經有人引進白羽雞種苗了，甚至，在后世，她們這還有個肉廠，里面冷庫都有許多個，供各種連鎖快餐的肉源。

    不過以后是廠區，有各種零食廠，酒廠，糧油廠，肉廠的地方，現在還是一片農田呢。

    沈棠騎著三輪車，邊走邊看，速度不快。

    有人接替了張大爺的班，騎車回家的時候，瞧見沈棠：“你還沒走啊？”

    沈棠笑了笑：“還沒呢。”

    “你要是真的要買，我知道有個人，養了不少的雞，你可以去問問。”

    “什么人？”沈棠打聽道，想簡單的聽聽信息，她帶著孩子又是一個女人也不敢跟著人亂跑，現在這年頭可沒后世到處是監控安全。

    張大爺不知道她的想法：“在我看來，就是好日過多了，自找苦吃，他原先在部隊上，受了傷退下來，分到了縣里端上了鐵飯碗，你說這日子好好的，他想不開，辭職了。”

    “弄了雞蛋，從孵蛋開始，養雞了，現在一天就盯著他那個雞場，不過那種雞長得快。”

    沈棠一聽，眼睛眨了眨，似乎和他們這邊肉廠的創始人對上了，原來在這會，就已經開始養殖了。

    “還說，要借錢，弄個冷庫呢，你說，這是不是瘋了？”

    賣豬肉也能賣上首富，賣雞鴨肉規模大了也能走到上市，不過在這個年代，剛經歷那些年，大家還是認為千好萬好，還是在廠子里當職工最好。

    這種把鐵飯碗辭了，去養雞，沒多少理解實在是太正常了。

    張大爺提起來也是滔滔不絕了，這人似乎不是養雞了，而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了。

    沈棠路上還給張大爺買了根冰棍，說累了潤潤嗓子繼續說。

    到了他們村子前，也把該了解的了解個差不多了，甚至，連肉聯廠改革要對個體戶售賣肉的事情都打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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