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們看好唄?”我不用看,一聽就知道是燕栩甜在說話。 她的話一下使我想起初中時我班曾經試行過的“記事本”制度。頓時,她離我而去的新怨,初中挨訓的舊恨,俱涌上心頭。 我幾乎失去理智地大喊:“不好!”這一聲出乎意料地從我的口中瞬時傳遍了整個教室。 好象一座大冰山破墻而入,速凍了所有人口中的唾液——也包括我的。 全班三十多人的眼光一起射向了我,我被晃得睜不開眼睛,卻又不得不勉強睜著。 我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 往起站的時候,腿還在抖,頭腦中還是一片混亂。 可是等我站了起來,嘴巴就自動地張開,不用受大腦支配,滔滔不絕地講道:“初中的時候,我班也試行過‘記事本’制度來管理班級紀律。 當時,記事本是由我管理。 一下課,不是這個來,就是那個來。 這個問:‘記我了嗎?’我說:‘沒有。 ’‘這就好。 ’剛走一個又來一個。 也問:‘記我了嗎?’我說:‘記了。’‘唉,別記我了吧!’‘誰叫你上自習打鬧了呢?’‘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可是轉過頭來又去打鬧。 更有甚者,乘我不在的時候,把記事本又撕又劃。 結果,我被班主任狠狠地批了一頓。 所以我不贊成用‘記事本’來管理紀律。 至于怎樣提高學習成績和維護班級紀律,我想咱們的新班頭劉忠仁同學一定有其已定的措施,我們還是聽聽他的見解。 大家說怎么樣?”我向甜甜的座位望去,見她似乎很傷心地低著頭,頭發搭拉下來,遮住了下巴。 見她如此,我的心中也不禁一陣難過:“我又何必要出言傷害她呢?我恨她嗎?說不恨是假的。 我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卻也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感情。 只是當時恨她愛慕虛榮,又想倩倩心切,所以被這張紙把這團火包住了。 當初盼望她早些離去的我,在她真的離開我而去追白草哲之后,心中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知道我不應該怨她,也不應該去怨白草哲,況且我一直認為他倆很般配,也曾經為她高興過。 可是,人就是一種復雜而又奇怪的動物,我就是不愿見到他倆在一起的情景,而且我實實在在不愿聽見說‘棋王棄茉莉,喇叭離棋王,喇叭花就是強過茉莉花。 ’她曾經給我過歡樂,然而給我留下的卻是巨大的痛苦。 我不知道,如果她不出現,我能否失去倩倩。 我可以毫不掩飾地說:‘在所有的女孩子中,我對甜甜最好。 ’我是有意地對她好,而不象對光君的童真,對倩倩的自然而然。 她確實幫過我許多忙,我都沒有忘記,我應該感謝她才是。 我不應該再恨她,不應該再怨她出現的不是時候。 都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又怎能怨上別人?”我胡思亂想著,劉忠仁的話卻已經講完。 他的一番“安家治國平天下”的計劃,我也沒有太聽清。 只是仿佛聽見一句“學生給學生補課”,我于是又懷疑自己連唯一的這句也聽錯了。 “學生給學生補課”?不錯,的確是“學生給學生補課”,我一點也沒有聽錯。 第二天下午體活時,我在座位上看書,就聽見劉忠仁和幾個同學在那里商量著:既然老師不能夠給我們學生補課,就讓我們學生自己給自己的同學補課好了。 我聽著覺得新鮮,就仔細聽了下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