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預想中的臟污并沒有濺到楚嫣然身上。 那土匪及時攬了她的纖腰,將她拉到身前,用衣袖護了她的頭臉。 “接下來要怎么做?” 待馬兒嘔了半天,終于平靜下來之后,那土匪終于放開了楚嫣然,隨意地抖了一下粘在袖上的幾點穢物。 “酒,要些米酒黃酒灌進馬胃里頭。” 楚嫣然微咬著下唇,連連后退了數步,與那土匪拉開一段距離,這才繼續道:“讓酒在胃里行活一遍,讓胃氣重新活絡起來,我再開些藥,煎湯連灌兩回也就好了。” 那土匪聽了,便從一堆鞍韂褡褳中摸出一個皮質的水袋,遞給楚嫣然。 “那……你讓我帶你到水邊來,又是為何?” 土匪挑眉。 楚嫣然為雪花驄治病,到現在為止也看不出跟河水有何關系。 那土匪眉頭擰在了一起,他一向心思極重,考慮的事情也要比尋常人深上幾層。 他懷疑面前這女人故意裝作膽小怕事,有什么陰謀詭計! “先生。” 楚嫣然不敢叫他“山大王”或是“匪首大人”,看他穿的不是尋常武夫所穿的便捷短衣,便干脆稱他“先生”,希望這家伙能明些事理,高抬貴手放了她。 “我找水源,是為了清洗啊……” 楚嫣然身上不僅泥土血污,如今兩只手更是腥臭難聞,若是不清理一下,她自己都受不了這味道! 土匪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袖上的污物,算是接受了楚嫣然的解釋。 “我……我救了您的馬,您能不能放了我去找我的婢女家丁?” 楚嫣然覺得這土匪似乎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殺人如麻喜怒無常,似乎是個可以講道理的家伙。 沒想到下一秒鐘,她的希望便落了空。 土匪搖頭道:“把我的馬醫好,你才能走。” ……楚嫣然心里一陣無語,剛才還覺得眼前這人不錯! 不料,卻是空長了一副好皮相,內里不講理的性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匪徒。 誰都知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牛馬這種牲口更是要專人精心照料。 就拿這匹照夜雪花來說,就算灌了米酒之后,也要吃兩日煎煮的中藥,等它身體恢復之后,再禁食一日,然后還要有專人看守它,不能讓它打滾臥地,更不能再喂食精細飼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