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醫護人員沖進病房時,白疏影還跪在地上,懷里抱著昏迷不醒的霍霆軒。她的睡袍沾滿了血跡,但她的眼神已經由迷茫轉為堅定。 \"立刻搶救!\"她對領頭的醫生說,然后壓低聲音補充,\"不要通知霍家,就說...是普通車禍傷者。\" 醫生猶豫了一下,但在看到白疏影凌厲的眼神后點了點頭。當他們把霍霆軒抬上擔架時,白疏影快速從他西裝內袋摸出了手機。 走廊的燈光下,她解鎖屏幕,翻看最近的通話記錄。晚上9:17分,一通長達12分鐘的電話,聯系人是\"朱明軒\"。 白疏影的胸口一陣發緊。她點開詳情,通話時間正好是霍霆軒受傷前半小時。她繼續翻看,發現還有一條未發送的草稿郵件,收件人是《財經日報》的記者。 「霍朱兩家密謀操控精神鑒定結果,剝奪白疏影繼承權。證據如下...」 附件是幾張模糊的照片,隱約能辨認出是某份醫療文件和一份合同。白疏影的手指懸在\"發送\"按鈕上,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按下去。 她回到病房,鎖上門,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林律師嗎?我是白疏影。\"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我需要你立刻起草兩份文件:一份是福寶的監護權聲明,另一份是...針對精神鑒定結果的申訴預案。\" 掛斷電話后,白疏影走到窗前。雨已經停了,月光透過云層照在醫院的花園里。她想起一周前朱父臨出差時對她說的話:\"小影,爸爸這次去歐洲考察,回來就正式宣布你繼承人的身份。\" 當時朱明軒就站在旁邊,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現在想來,那笑容里藏著多少算計? 手機再次震動,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白小姐,我是霍家的司機老周。 少爺逃出去前讓我轉告您,小心明天上午十點的會診。 朱先生特意選了張教授,他是三叔公的女婿。 白疏影握緊手機,指節發白。 她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凌晨2:18。 距離朱明軒安排的會診還有不到八小時。 她快速回復。 謝謝。霍霆軒在醫院,安全。請勿告知老夫人。 發完短信,白疏影打開衣柜,換下染血的睡袍。 她需要去見一個人,霍霆軒的主治醫生,確保他不會在昏迷期間被轉院。 然后,她要聯系霍家的老管家陳叔,那個看著她一路走到現在的老人。 穿好外套時,白疏影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相框上。 照片里,朱父朱母站在中間,她和朱明軒分別站在兩側,看起來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而現在,這張照片就像一個精心設計的謊言。 她輕輕取下相框,從后面取出福寶昨天畫給她的涂鴉。 一張三個小人手牽手的畫,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媽媽、外公、外婆\"。 沒有舅舅。 白疏影把畫折好放進貼身口袋,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福寶,輕輕關上病房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