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雍州大營,坐落于雍州城西北方向,營帳如林,錦旗蔽空。 大營正中,專門為操練新兵,騰出了一塊百丈見方的空地。 一個個赤膊上身的新兵蛋子,如米粒般排列其間。 嘴唇干裂,咬著牙,手持長槍,汗如雨下,背上道道血痕浮現(xiàn)。 “赫!” “赫!” “你們他媽的是沒吃飯嗎?跳舞給老子看呢?” “腰挺直!臀收緊!手繃直!還要老子說幾遍!” “啪啪啪”數(shù)聲。 數(shù)名新兵的背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守在一旁,披堅執(zhí)銳的老兵們,手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長鞭的節(jié)奏哆嗦。 滿臉絡腮胡、面目可憎的雍州指揮使,張益,左前臂九十度抬起,左手五指如鐵鉗般扣著一大酒壇的壇口。 將足足一米高,重達三百斤的酒壇,單手提溜在空中。 右手則拿著一條沾滿血肉的長鞭,邊呵斥,邊揮舞,在行列間肆意游走。 “將…將軍,小人實在堅持不了,都練了兩個時辰了,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 一個瘦瘦高高、搖搖晃晃的新兵,小心翼翼地請求道。 張益抬頭望了一眼當頭的圓日,頓覺口干舌燥。 將扣住酒壇口的五指,換作兩指夾住。 就憑左手的兩指,便輕盈地將酒壇夾起,送到嘴邊。 滿飲了一口后,大喝道:“繼續(xù)練!等老子這壇酒喝完,才準休息!” 眾人看著足有半人高的大酒壇,面如死灰。 剛剛請求休息的新兵,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面朝下直挺挺倒了下去。 張益惱怒地快步上前,一頓狠毒的皮鞭,無情地落在倒地新兵的后背。 頃刻間,鮮血四濺,破肉見骨。 “媽的!什么玩意兒?上了戰(zhàn)場也是個死,來人,拖下去,扔到山上喂狼!” 張益將血淋淋的長鞭一甩,掃視著周圍的新兵,冷哼道:“抖什么!媽的,不想活了?不準抖!” 此言一出。 新兵們抖得更厲害了。 隊伍邊緣,卻有一排肌肉線條分明,體型壯實的新兵,依舊穩(wěn)如泰山,于此時凸顯出來。 正欲發(fā)火的張益,不經(jīng)意間瞥見,瞬間轉(zhuǎn)怒為喜。 哈哈大笑著,向著那排新兵走去:“哈哈,好啊!練了這么些日子,終于有真漢子了!” 其中一人目不斜視,輕聲詢問道:“老爺,他過來了,要動手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