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原本想將兩個孩子強行認為義子義女,可惜蕭瑯炎讓他滾,計劃遂失敗。 許懷松見他不松手,微微擰眉:“少帝別一直抱著不放了。” 封靖卻看著兩個孩子,聲音都跟著放低柔和了些許。 “朕再抱抱,畢竟,朕馬上要班師回朝了,下次再見這兩個小家伙,不知是什么時候。” 許懷松默然。 他抬起頭,看著一個屏風相隔的沈定珠,她正靠在床榻上,蕭瑯炎哄著她喝藥。 下次跟她再見,也不知是何時了。 他這一生,跟她的相見總是很倉促,不過每次見面,許懷松都覺得足夠了,仿佛只要看著沈定珠幸福平安地生活著,他心底也能得到些許安慰。 安慰他自己,她沒有愛錯人,只是他跟她這一輩子沒有夫妻的緣分。 沈定珠出了月子以后,徹底修養好,已經是五月份了。 封靖早已回了長琉國,他選擇在一個深夜離開的,因為這樣,就不會面臨跟沈定珠告別的痛苦。 但他留了一封信給她。 他說此番他回去,會繼續勵精圖治,做一個好皇帝,還讓沈定珠以后若受了委屈,就帶著孩子去長琉國,他會將她的骨肉,視為己出。 蕭瑯炎忍著怒火,沒有將這些信撕了,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倒是讓沈定珠笑的花枝亂顫。 五月初,大晉和長琉,瓜分了北梁的十郡。 剩下三郡,交還了北梁剩下的皇室,因著許懷松力挽狂瀾有功,被北梁的百姓們,推上攝政王的位置。 他作為皇親貴族的許家家主,如今站在了這個位置上,就要對北梁剩下的命運負責。 在許懷松的帶領下,北梁從王室里,選擇了一名年紀幼小的孩子作為新帝培養。 沈定珠離開之前,特地跟許懷松長談了一番。 “封靖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年幼時處處受制,所以長大后,與攝政王的關系并不好。” 她看著許懷松說:“許先生,我知道你是個愛護北梁的功臣,但是你的一番苦心,千萬不要讓有心人利用,挑撥了你和幼帝的關系。” 許懷松穿著青竹色的衣袍,笑容淡淡:“我不貪權,幼帝成年之時,我便會歸隱山林,你知道的,我對做生意更感興趣。” 沈定珠笑起來。 蕭瑯炎不在,周圍也沒有多余的人。 許懷松知道她要走了,于是長久的沉默后,是他一聲熟悉的呼喚。 “似寶,”他斗膽,喊了她從前的化名,“往后珍重。” 沈定珠眼眶一熱,微微點頭:“許先生,你也是,之后的日子,盼望你平安順遂。” 相識于微末,他數次向她伸出援手,而后默默無聞的付出。 許懷松的感情,既不像蕭瑯炎那樣繾綣,也沒有封靖的熱烈,他就像一抹和煦的春光,無論何時,在她需要的時候,都會向她照耀而來。 深情無言,點到即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