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巳時,七刻-《再死一次就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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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陳先笙沒跟武林聊多久,畢竟待會兒要做以下犯上的事情。兩人接觸的時間越長,以后對他就越不利。自己尋死不假,但不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因此陳先笙借故急著找人,與對方道別后離開茶樓,前往天承門蹲點。
***
出了上京城西北方向的曜景門,外面那一大片都是聽戲唱曲的梨園。
倘若躍過此處順著谷家渠往北走,就能來到擁有攢勁節(jié)目的春香閣。
這里,才是上京城最大的銷金窟。
各國佳麗匯聚于此,燕肥環(huán)瘦各種款式讓富人流連忘返。有時為博美人一笑,豪擲千金都不算什么稀罕事兒。
尋常百姓,只能在閣樓里玩。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客人,才能帶女人登上豪華的畫舫船。享受如此待遇的客人非富即貴,在船上也能更好的保護隱私。
巳時,六刻(10:30)。
雖是白天,但春香閣照常營業(yè)。而且這個時間段來的客人,往往都是下了早朝的炎國大臣,打底也是四品大員。
礙于每天辰初就要參加早朝,他們無法像年輕人那樣玩通宵。加上年紀大了不宜熬夜,所以錯開高峰期來消費。
此刻在丁字號船外,已經(jīng)有一名壯漢駐守,負責保護客人的隱私和安全。
屋內(nèi)無論床榻還是桌椅,都使用上好的紫檀木。屏風后的香爐里點著昂貴的熏香,具有鎮(zhèn)定安神的功效。
一位容貌俏麗的年輕女子,雙手撐住地毯趴在地上,儼然是春香閣最近風頭正盛的新任花魁——鶯兒。
她后方的紗衣已被掀起,露出光潔如玉的美背。一支精致的狼毫毛筆浸滿墨水,像在畫畫似的點了下去。
執(zhí)筆者,正是大炎右宰相石懷仁。
“啊~”
感受到背部傳來的涼意,鶯兒沒忍住叫出了聲。這番舉動立刻引起了石懷仁的不滿,一個眼神便讓她繃緊后背。
炎國的文化人,大多擁有至少一個儒雅的愛好。有的人喜歡賦詩,有的人喜歡作畫,有的人喜歡品茗。還有再雅一點的,將作畫與品茗相結(jié)合。在茶水表面作畫,類似于現(xiàn)代的咖啡拉花。
但石懷仁的儒雅愛好,與別人有所不同。他雖然作畫,卻不畫到紙上。更喜歡在女人背上,揮灑筆墨。尤其是那種光滑白凈的美背,是作畫的好地方。
鶯兒是上周剛來的,用婉轉(zhuǎn)動聽的歌喉在才藝大會上奪得花魁。石懷仁一眼相中她的背,讓老鴇給送到船上來。
“趴好,不要亂動。”
隨著狼毫揮動,筆尖在美背上勾勒出花鳥的輪廓。描邊后再補其形,令整體愈發(fā)飽滿。石懷仁似乎對這樣的創(chuàng)作頗為享受,搖頭晃腦,滿臉圣潔。
鶯兒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從老鴇對待其的恭敬態(tài)度就能窺出一二。
就在昨晚,她的落紅夜被一位公子高價拍下。按理來說,今天是不對外接客的。饒是如此老鴇還是讓自己來,足以證明這位老者的身份不簡單。
“公子,這上面有客人。您應該知道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請不要硬闖。”
“小爺我今天就要硬闖,你們又能怎樣?呵,有本事打我呀!”
倏然,岸邊傳來吵鬧聲。聽到有人試圖登上舫船,令右宰相的興致大減。
“昨晚我花了三千兩銀子,拍下鶯兒姑娘的落紅夜。你們今天卻讓她服侍別的客人,到底怎么做生意的?知道我爹是誰嗎?信不信把你這里給砸咯!”
隨著外面的爭吵愈演愈烈,石懷仁已經(jīng)徹底沒了創(chuàng)作欲望。他后退幾步,坐到紫檀木椅子上。拿起杯子正準備喝兩口潤潤嗓,才想起方才拿來暈墨了:
“沏茶。”
“是。”
鶯兒起身,將掀開的衣服放下。聞言應了一聲,立刻給對方倒茶。至于背部淌下的墨水,事后泡澡洗了便是。
岸邊的爭吵聲并未停歇,很快老鴇聞訊趕來,極力進行規(guī)勸。這周圍幾條船上都有客人,她無法直呼賓客名諱:
“公子,你不能登船。那位客人背景深厚,求求你,千萬不要硬闖啊。”
“呵,再深厚能有我家深厚?我倒要看看上面是哪路神仙,讓開!”
雖然不知道岸邊的具體情況,但闖入者已成功登上丁字號船。咄咄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一腳將房門踹開。
“砰!”
望著手捏茶盞輕輕吹氣的石懷仁,闖入的青年瞳孔驟擴如遭雷擊:
“爹?!你……你……”
“呼~”
石懷仁眼中毫無波瀾,面色平靜地喝下一口熱茶,抬眼看向兒子石航:
“你適才說,花了三千兩?可知老夫一年的俸祿,才多少銀子?”
“爹,不是,那個,你,你聽我解釋。我,我們,我們倆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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