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午時,四刻-《再死一次就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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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笙刺殺太子未遂,被天承門的守衛迅速控制住。隨著金色龍車駛入通道深處,他現在左右為男前后為男。
守衛頭領穿著鎧甲,有些費力地彎腰撿起匕首,露出輕蔑的笑容:
“呵,靠這就想刺殺太子殿下?你這家伙未免也太狂妄了,帶走!”
陳先笙雙手受到鉗制,就算想反抗也難以脫身。而且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收到系統警告。根據以往經驗。多半要等到命懸一刻時才會突然蹦出。
唯有置之死地,方能后生。這都輪回百世了,就不能讓我快點享受嗎?
守衛將陳先笙雙手捆住,還用衣服罩住他的腦袋,這才押離天承門。
接下來只需將人交到慎刑司,把案件經過記錄在冊即可。后續的提審環節,就不用他們這些守衛出面了。
陳先笙被罩住腦袋,行動緩慢。也不知過了多久,悶人的衣服遭拿開。
寬闊的褐色大門上,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上書慎刑司三個大字。
“看什么看,快進去!”
負責押運的兩名守衛可沒耐心,態度十分惡劣。原本他們到午時就該交班去吃飯了,誰料到遇到這檔子事。現在臨近午時三刻,回家還得耽誤段時間。
純屬用下班時間加班,殿下有獎勵也歸領導,能夠態度好就有鬼了。
負責交付的牢頭拿來枷鎖,見陳先笙儀表堂堂,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你們不是在守天承門嗎?這小子犯什么罪落你們手里了?”
守衛回頭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孤身刺殺太子殿下。”
“嚯。”
這個答案,可把牢頭一驚。雖說關在慎刑司大牢里的,大多是窮兇極惡之徒。但這么不要命的,還真是少見。
牢頭高聲呼喊叫來兩名獄卒,給犯人戴鎖鏈,同時搜走身上的個人物品。
事畢,準備押入大牢。其中一名獄卒突然想到什么,跑過來詢問道:
“牢頭,一層滿了。是想辦法挪個位置出來,還是關二三層去?”
在慎刑司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愿意花錢打點或者有身份的犯人,可以關在環境相對較好的一層單間牢房。非死刑囚犯關第二層,死刑犯關第三層。
長期與各種囚犯打交道,讓牢頭對危險的嗅覺非常敏銳。沒有誰會無緣無故行刺太子,背后一定有幕后主使。
為防止事跡敗露,他們也許會使用各種手段殺人滅口。如此,就絕不能把刺客關在本該關押的第三層。萬一死在牢里,自己有九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第二層吧。”
牢頭說得輕描淡寫,并未解釋陳先笙犯下什么罪。獄卒一聽還以為是普通犯人,與同僚一左一右押送。后續來到一扇有狴犴石像的鐵門前,開鎖進入。
門后是一條長長的甬道,路上有三哨點。用來防止大牢里的囚犯越獄,或是外面有人劫獄。站崗的獄卒手持一桿長戟,在這種狹隘地形非常好發揮。
再往里走,光線逐漸變暗。走廊兩側每隔一定距離,都有簡陋的油燈。
一層的牢房里沒放草蓐,而是采用更舒適的床榻。有時候陽光正烈,能從三米高的通風口傾瀉一絲光線下來。
盡頭是通往二層的樓梯,陳先笙從這里順階而下。也許是油燈數量銳減的緣故,這里的光線比一層昏暗許多。
剛進入二層區域,他就嗅到空氣中飄出的復雜臭味。獄卒打開左側第六間房門,示意陳先笙自己走進去。
不到六平米的牢房里擠了五個人,顯得逼仄不堪。這里睡不能睡躺不能躺,角落里還有夜壺。犯人要么蹲著要么坐著,完全沒被當成正常人看待。
“少給老子惹事,聽到沒有?”
獄卒將牢門鎖上,隔著鐵柵欄象征性地發出警告,說完便一起出去了。
陳先笙心態平和,找了個角落蹲下來歇息。這次他給自己營造出死局,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判處死刑。
“喂。”
斜對角的陰影里,有人發問道:
“你是犯了什么罪進來的?”
陳先笙沒有搭理,他在這里又不會待太長的時間。反正橫豎都是死,那就少做點無意義的事情以免發生變故。
見新人置之不理,陰影旁邊有個人影站了起來,朝陳先笙怒吼道:
“老大問你話呢,**聾了是吧?”
“吼什么吼,別嚇著他。”
兩名犯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看默契程度平時應該沒少這么干。牢房里其他人都蹲坐在地,靜靜望了過來。
對此,陳先笙熟視無睹。
見未能得到回應,陰影中有道身影主動走了過來,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嘿,說句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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