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真是極巧,他帶我們進(jìn)去了上次和江昭棠一起來的那間廂房。 更為巧的是,我看清這小二的臉,也是上次那個帶路的人。 小二察覺到我的目光,抬眼與我對視,似乎認(rèn)出了我。 “您,您是上次那個客人?” 顧昭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待門衛(wèi)將車階放下后,極其自然地牽過我的手,看他的動作應(yīng)該是要扶我上車,我心下了然,將手搭在他的手上,順應(yīng)他的心思踏上車梯俯身進(jìn)去。 我靠著車窗而坐,伸手撩開錦簾,微微側(cè)過臉朝外望去,只見門衛(wèi)揮揮手,眾侍立即有序地跑到兩側(cè),目不斜視地挺胸立正,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顧昭棠牽著馬繩坐于車前,出來的時候沒帶隨從,我還有些不解,現(xiàn)在看來他想獨(dú)自駕車出城,可是出城干什么? 突地顧昭棠回頭看向我,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時,他眼角彎彎,朝著我笑答,“去接白荊鴻。” 我呼吸一窒,心跳突然有些不穩(wěn),隨即放下簾子乖乖坐好。 坐回轎子后,我不由地胡思亂想。 前兩次,根本沒有這一幕的出現(xiàn)。我是記得的,顧昭棠在特定的時間回來后不久,鎮(zhèn)南王便過來拜訪了,待這時我應(yīng)該呆在膳房,聽下人說他們在書房議事,便想著親手為他們準(zhǔn)備茶水。 在第一次輪回之前,我應(yīng)該早在他們回來之前就聽到了些閑言碎語,世上沒有不通風(fēng)的墻,那時候我還是持著懷疑的心態(tài),并沒有完全相信,畢竟男人和男人這檔子事,我從未接觸過,簡直是無稽之談。 直到我端著茶水過去書房的路上,看見個小丫鬟低著頭捂住臉跑了過來,差點(diǎn)與我相撞,卻依舊是頭也沒抬地快速離開。雖然三年來,在我的管家之下太子府并沒有那么多森嚴(yán)的規(guī)矩,但還不至于如此不知分寸。 我多留了個心眼,屏著氣將茶水放下,躡手躡腳的靠近書房,順著半敞的窗縫朝里看去。我瞳孔驟然緊縮,本能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 書房里我的丈夫光潔如玉的側(cè)臉直至耳根覆著可疑的緋紅,他白衣微敞,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兩人的額頭相抵,身體靠的很近,雙方皆微喘著氣,呼吸都有點(diǎn)急促。一想到在我的開放式管家之下,小丫鬟還是那種反應(yīng),所以這里剛才是得多激烈啊。 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相信的,當(dāng)時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我的天地老爺,我居然被人撬墻角了?還是男人? 我心里一咯噔,不覺往外挪了挪,“你怎么知道的?” “當(dāng)日路過,聽到的啊,娘子和岳父聊天的聲音這么大,想聽不到都難吧?!? 江昭棠輕笑著,也轉(zhuǎn)過身,抬眼看著睡在床上的人,其實也看不清,只能看到拱起的被褥。 他當(dāng)日還聽到一聲聲哀嚎“我不,我就要嫁給他嘛爹?!鳖H有幾分無賴之色。 過兩天果真有媒婆上門來議親。 “就因為這?” 語氣中明顯的不信任。 “娘子挺有趣的?!苯烟臎]打算正面回答,說完,便闔眼打算睡覺。 就在他放平呼吸時,床上的人嘟喃地小聲道:“因為這個成親,你也挺好玩的。” 發(fā)揮完語言的藝術(shù)后,我也不再說話。 靜靜地睜著眼游神,思緒飄忽,直到眼皮開始打顫,終于感到些許困倦,任由著被睡意淹沒。 醒來時,冷汗浸濕了里衣,我躺在床上微微喘氣,許久才攏回神識。 引入眼簾的紗帳,告知著我那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情。 重生回來總是反反復(fù)復(fù)做著這個夢,好不容易因為嫁人后停歇了段日子。 昨日卻又夢到這段痛苦的回憶。 我沒有能力復(fù)仇,也不想同謝家交惡。 “在等些時日,就可以離村了。” 這樣想著,我收拾好心緒,起身去洗漱。 江昭棠早早便起來去縣學(xué)幫工,我倆幾乎從不一同出門。 我拿著鐮刀哼著小曲準(zhǔn)備出門,看著站在門口,穿著綠色對襟襦裙的女孩,剛收拾的好心情,稀碎。 坐在對面不斷道歉的趙瑩兒,我陷入了沉默。 不外乎就是為昨天,因為偶然相遇,而牽連無辜的我而道歉。 “那個,其實不用道歉,畢竟他是他,你是你。” 謝珂腦子有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四個男人中最不受寵的就是他,可不就是因為他腦子有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