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后來發生了什么,記憶模糊不清,只依稀聽到他與眾人爭論如何判定我的罪行。再后來,就是入獄,賜死,亂葬崗。 前兩次輪回的死局,除了不記得與我無關的爭論以外,可以說是毫無偏差,一模一樣。 不入輪回,果真是奢愿。 我望向遠處的天邊,忽地心緒一動,唇齒相磨,想向老天喊一句罵娘的粗俗話語,張著嘴卻啞了聲。 故事一旦開始就注定了我余生粗鄙只能盡獻給那位鎮南王。 他娘的!我只好在心里暗罵。 我單手撐著石桌站起,腿腳有些僵硬,許是坐久了的緣故。現在該干什么呢?多輪回幾次后腦子逐漸不清晰,看來故事一開始還要把我的智力一塊剝奪。 侍女眼神往我這邊瞟了瞟,欲言又止,“娘娘,其實......” 我朝旁睨了侍女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奴剛才要說的是,有隨侍回來通報,殿下已經下朝,現正在回府的路上,不久便到。” 我赫然瞠目,腦瓜子一片轟然,“什么?” 沒有片刻的猶豫,我抬腳走出涼亭,任風亂翻石桌上的賬目,頭也不回。 侍女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冷靜了下,想來也是,太子與太子妃琴瑟和鳴,夫妻二人伉儷情深,殿下出征三年歸來,太子妃難免有些激動過頭也實屬常態。 疾步走在前頭的我自然不知道后面人心里的想法,我現在心里狂掀一陣驚濤巨浪,滿腦子都是雜亂無緒的。 不一樣了,怎么會不一樣了呢? 穿過歪扭的過道,回廊一轉。 身著白衣錦袍的少年垂在他身側的右手中是一具獠牙鬼面,他面對著府門而立,風拂過他的發梢,吹動了他的衣擺。 我微喘地立住了腳步,胸口處上下起伏著,走得太快氣有些不順。 我認出了他固發的簪子,有些恍惚,怔怔地,一步一階梯,短短幾階像被我走出了天路那么長,終于到了平地才不可置信地輕喚,“殿下?” 少年身形好似一怔,恍然回過身,視線相交,我怔愣地看著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頓時襲涌上心頭。 他眉峰如巒,目若星河,那張臉應該是老天最大的杰作,恨不得把最好的都容納進去,可又偏生的一分不少一分不多,剛剛好。一雙柳葉眼內角微勾,外角上翹,生而帶媚。他生得好看,怕鎮壓不住三軍,所以常帶著鬼面上戰場。 恍惚中,那一襲白衣錦袍與秋獵時相重疊。 我張著嘴,心胸堵著一股氣,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再喊一聲“殿......”后面的字被卡在了喉間,瞳孔驟然一縮“下......” 驀地衣物相貼,驅逐開空氣里的寒冷,全身被籠于錦袍之下,一雙手環在我的腰間,一點點地環緊。 顧昭棠彎著腰,腦袋朝著我的肩窩埋了埋,柔軟的鬢發輕觸著肌膚有些發癢,想著也有趣,我記得上次抵在我脖子上的是矛刃來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