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氏你上前來說說。”不知是不是錯覺,縣太爺的聲音柔和了幾分。 我走上前站到父親身側,面朝堂上跪下:“回縣太爺,王麻子是死是傷,民女毫不知情,更不知王大娘為何指認民女殺人。” “你,你!明明就是你個蕩貨勾引我兒,還趁著我離家殺了他!”王婆目刺欲裂,拍地大鬧。 “呸!”人群有人譏諷出聲,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洛嬸擠了進來,“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瞧瞧你那兒子什么德行,整日無所事事,糾纏一個男人,你個老貨,好意思說別人勾引你兒子。” “肅靜!”縣太爺指向低頭跪著的謝二,道:“謝二你不是她拉來的人證嗎?你說!” “草民...草民只知王麻子幾番糾纏江娘子,且當日江娘子正好病了,許是......”謝二說到這便停住了,引得眾人遐想連篇。 許是我受不了,偷摸殺了他后,畏罪躲了起來? 我輕哼一聲,就算是我殺了他,那又如何,他不該死嗎? 殺便殺了,我是不會承認的。 在我打定主意咬牙不認時,江昭棠走了出來,接住了謝二的話:“許是草民對他騷擾我娘子這事積怨,趁著娘子生病時,淋著雨摸索到隔壁村,殺了他也說不定呢。” 他說著,還捂著嘴咳了兩聲,走到我旁邊,同我一塊跪下,“請縣老爺明察,我娘子是一個坑能摔兩次的人,能在一個坑里摔下去兩次,怎么可能殺得了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 我:?這種荒謬的理由也不必重復兩次吧。 “我女兒干過最重的活,就是上山割草藥。”父親接了下去:“我承認她是比一般的女娃娃力氣大了點,但是能打倒一個壯實的男人,怕不是鐘馗在世?” 縣太爺看起來慌亂得很,他一副想走下堂,又礙于某些原因站在堂上,欲走不走的,“你,你站起來說。” 他顯然是對著江昭棠說的話,原先他做了縣令前也是個舉人,現在剛中的舉人跪在面前,顯然心里多少都是有點慌的。 可惜那人不聽,柔弱地虛倚在我身側,連連咳嗽,良久,才緩過來,“不了,草民還是倚著娘子安心些,怕是又死了個陳麻子,李麻子的,都賴上來,草民怕是要跟娘子一塊死了,給他們都賠命才好。” 縣太爺額頭的青筋跳起:“什么死啊活啊的,莫要混說。” “縣太爺,您英明在世,是當世無愧的青天大老爺,”洛嬸在后面叫嚷著,“你看看我們映荷的相公長得這樣一副好相貌,放眼整個縣里找不出第二個來,如今還中了舉人,咱們映荷圖什么要去勾引那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雖說死者為大,但也沒有誣賴好人的道理。” “洛俏!前些年我不過是無意撞倒你,讓你掉了個賠錢貨,你就厭惡我至今,我兒子做錯了什么!” 王婆恨聲,仿佛有著天大的 幻燈片72 我抱緊手上的賬本,隨著身后的腳步聲逼近,顧昭棠手拿著未入鞘的劍已然走至我的身側。 “蕭姑娘和荊鴻擅自翻墻進來我太子府,可是特意來看我的?” 顧昭棠話里帶笑,給人聽起來下意識就會覺得他很開心。 蕭喬巧猛地點了點頭,“啊對對對,就是特意來的。”又像想到了什么,故作難為情的撩了撩鬢發,“是阿珂一直想來,我攔都攔不住,也就陪他一起過來了。” “我......”白荊鴻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被某人瞟來的眼刀赫然令他閉嘴噤聲。 我雙目微瞠,拔下耳機,將視線從窗外的風景轉到了對面。 對面的人伸出手,微笑,“何葎你好,我叫顧笙,是阿姨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 心底像炸開了花,鼻尖泛起淡淡的酸澀,我握上了那只從小拉到大的手,暖的幾乎令人泫然欲泣。 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讓這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結婚生子,但我不認為這是個美麗的故事,不然為什么婚后的生活一地雞毛。 最后,他們終于吵累了,父親放手,母親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自由,也帶走了我。 我們落腳在一個叫溫鄉的小縣城,那是母親的家鄉,和它的名字一樣,讓人感覺很溫暖。 它沒有大城市那么喧鬧繁華,它安安靜靜,偶有清風徐徐而來,吹動麥田的芳香。 在那里,我認識了何葎,一個填充我空洞人生的女孩。 她家就住在樓上,母親帶著我去鄰居,也是她兒時好友家串門。 阿姨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有母親拉勸的聲音緊接其后。 動作行如流水,她揚起臟兮兮的小臉,十分神氣的模樣說,“這樣就算認識了。” 回去后,母親坐在餐桌前,看起來很開心,她喝了點酒,臉上洋溢著從沒見過的笑容。 她有些感慨,自言自語,“那個小丫頭,就像我小時候,人來瘋,多好。”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看著她自己醉暈,也無能為力。 我只是個孩子,能干什么? 父親說過,男人要專一,喜歡一個人就要對她好,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要給她摘下來,只要她想。所以母親要離婚,他即使萬般不舍,也還是同意了。 除了后面那句,我覺得都挺有道理,喜歡是一輩子的事,男人就是要專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