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罷了,白某便開門見山。”白子墨心中暗潮涌動(dòng),拳頭微握,朗聲而言,“君子行事,當(dāng)循禮而行。念及念念之福祉,我懇請(qǐng)你,能與她保持距離,勿使純真之心蒙塵。” 溫衍仿佛未聞其言,連眼角都未曾斜睨,步伐輕盈,與白子墨擦肩而過。 白子墨眉宇間擰成川字,聲音中多了幾分急切與懇切:“我并無輕視閣下之意,只是世間門第之隔,非人力可輕易逾越。念念心性純真,偶有新奇之感在所難免,然你應(yīng)明了,她不可能放下將軍府貴女的身份下嫁一個(gè)來歷不明的打奴!” 溫衍的步伐在瞬間凝固,他緩緩轉(zhuǎn)身,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凝聚了冬日里最凜冽的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冽。 “這無知的螻蟻,竟也敢窺探我的界限?”他心中暗自冷笑,語氣中透露出不加掩飾的輕蔑。 白子墨見狀,誤以為自己的言辭正中要害,于是更加理直氣壯:“念念自幼便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她的世界是那般璀璨奪目,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皆是信手拈來。你可知,需得多少汗水與辛勞,方能換取她發(fā)間一釵、身上一裳?家世之差,猶如云泥之別,禮教之隔,更是難以逾越的天塹。你與她之間,除了帶來無盡的傷痛,還能有何結(jié)果?望你自知之明,退回到仆從應(yīng)有的位置,莫要以一己之私欲,強(qiáng)求那不可能的緣分,更莫要以君子之名,行奪人所愛之實(shí)。” “自己沉醉于編織的美夢(mèng),卻妄圖以圣人之姿,要求我放棄?這世間,何來如此荒謬的‘成人之美’?” 溫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問道:“你們?cè)谶M(jìn)行那等殺戮之時(shí),是否也披掛著如此虛偽的借口,以為能掩人耳目?” 白子墨聞言,臉色驟變,脖頸間青筋暴起,怒不可遏:“你胡言亂語些什么?白府世代累積的清白名譽(yù),豈容你如此污蔑誹謗!” “清白名譽(yù)?”溫衍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嘴角那抹笑意更甚,卻不帶絲毫溫度。 他悠然自得地將手中飴糖的油紙包細(xì)細(xì)折疊,低垂的眼睫下,藏著無盡的陰霾與深邃。“既然你如此看重這份‘清譽(yù)’,那么,我倒不妨給你一個(gè)選擇的余地,如何?” 溫衍本不欲多費(fèi)口舌,但白子墨的自視甚高,無疑觸碰了他的逆鱗。 “我給你一個(gè)選擇的機(jī)會(huì)……” “什……!”白子墨的話語剛啟,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凜冽之風(fēng)生生截?cái)唷? 霎時(shí)間,寒芒一閃,一柄鋒芒畢露的短刃悄無聲息地橫亙于他頸側(cè),其刃薄而鋒利,輕輕一劃,便將他耳后的一縷青絲悄然割斷,那斷發(fā)輕盈飄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