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有,你從冥王那里偷走的那顆禁藥里,也有天機草,天機草現(xiàn)在,于冥界來說委實不算什么稀罕物,不過是冥界為了低調(diào)行事,才一直沒有將天機草已經(jīng)泛濫的消息公布出去。 瞞著這個事,也是為了冥界的安穩(wěn)著想,畢竟天機草當(dāng)下縱是不珍貴了,可其神效了得,隨便什么人都能拿走天機草改變命數(shù),這世上豈不是亂套了。” 原來我偷走的天機草……不是世上唯一一株?! 所以,我那幾道天譴,白挨了?! 冥王,你怎么誰都坑啊! “明天就是陰間新年了,黃泉,新年快樂。” 聽風(fēng)……新年快樂。 七月十五,一早我就看見血綾氣喘吁吁地攆著白君家老三與我家阿芍跑…… 白君家老三牽著我家阿芍的手,歡快地踏上忘川湖面,躲在我身后。 “娘!血綾姐姐打人了!” 小阿芍咯咯笑著,摟住白君家老三的胳膊,附和道:“就是,娘,你看血綾姐姐好兇!” 血綾掐著腰停在我正前方,累得大口喘氣,面紅耳赤,抬手指著兩個小調(diào)皮怒道: “老三阿芍!你們還好意思告狀,你們剛才差點把黃泉司給點著了好不好!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得快,你娘的寢殿都要被燒了!阿芍,你怎么一跟老三在一塊,就也變皮了呢!老三,你再帶壞我家阿芍,我和你拼命!” 老三從我身后探出腦袋,朝血綾厚著臉皮吐舌頭:“略略略!我哪有帶壞妹妹,妹妹和我一起玩明明很開心!” 小阿芍配合地牽住老三手,重重點頭:“就是就是,我最喜歡和三哥一起玩啦!” 少女模樣的血綾氣得直跺腳,“啊——主人,你看她們倆!嗚嗚管不住,根本管不住。” 老三拉上阿芍,趁血綾分神,撒腳丫子又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妹妹走啊,我們?nèi)フ倚毟缤妗!? 血綾心累嚎叫:“啊!煩死了!” 緊接著繼續(xù)去追趕那兩只小皮猴。 我瞧著兩孩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勾起唇角。 這倆調(diào)皮搗蛋的小崽子,真是辛苦血綾和聽風(fēng)了。 合上雙目,我繼續(xù)靜心休養(yǎng)生息。 不久,隱約聽見趙靈官的聲音隨風(fēng)飄來:“呀,老三!你又鬧!你知道這是誰么你就撞!” 片刻后,老三心虛地試探:“爹?” 原來,是白君啊。 賀靈官無奈責(zé)備:“小兔崽子你啊!等回頭你爹再找你算賬。” “唔,爹現(xiàn)在是不是急著去找娘啊!” “兔崽子,知道還不趕緊讓路。” “哦哦,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聽風(fēng)舅舅,爹回來了!” 哎,白君怕是自己也拿自家的這三個崽子沒辦法。 我輕闔雙眼,立在忘川之上,心如止水的沐風(fēng)休眠…… 只是,恍惚間,好像有一只熟悉的手掌,輕輕撫上了我的臉頰。 掌心的溫度,令我貪婪,不自覺想沉浸其中。 熟悉的古檀香鉆進鼻息,我瞬間眼眶一熱,淚水溢出僵硬的眼角。 是夢嗎,阿九…… 你終于舍得入夢來看看我了。 身體倏然被人擁入懷中,那個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有安全感。 “漓兒,我回來了。” 無數(shù)次在夢中回蕩過的清澈磁性嗓音,此時,真真切切出現(xiàn)在我的耳畔…… 我驟然驚醒,心跳如雷:“阿九!” 石化的身體漸漸褪去僵硬,火紅的彼岸花瓣擦過我的裙琚,漫天飛揚。 我又喜又怕的睜開眼,唯恐一切都是夢一場。 他小心翼翼松開我,在我昂頭的那一瞬,低眸,與我四目相對——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眸,我的心,也剎那提到了嗓門眼。 手胡亂在他身上摸了一通,直到確認他有體溫,是實體不是魂魄,身上的神力也沒有渙散之象了,我才終于撐不住地當(dāng)著他面,委屈嚎啕大哭起來: “阿九,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回來了,你回來了……阿九,這不是我的夢對不對?” 他心疼不已的用指腹抹去我臉頰淚水,燦若星辰的眸里,藏著一潭溫軟春水,“漓兒,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走了。” 我癡癡望著他俊美無儔的容顏,憋住哭聲,撲進他懷里,將他用力抱住,顫著聲可憐兮兮的訴苦:“壞蛋,多久了,你都離開我多久了!” 他愧疚抬手,揉我腦袋:“一年零五個月了,漓兒,為夫讓你久等了。”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趴在他胸膛上嗚咽,傷心得不行。 他曉得我難過,極致溫柔地往我額上吻了一口,撫著我的后背安慰我:“漓兒,我心里,牽掛你和孩子,所以,舍不得走了。” 我癟嘴哭得厲害:“那你這次回來,會不會又……” 后面的話,我沒勇氣說出口。 他深呼吸,鄭重向我承諾:“不走了,永遠都不走了。” 我不敢相信,昂頭,淚眼蒙蒙地威脅他:“真的?不騙我?!你要是再敢騙我,我就死給你看!我上吊!” 他倏地低頭,吻住我的唇,封住我的嘴。 不許我再往下胡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