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密放窺機見網友巧誘放置監控器

    這些天一點制造假煙的線索也沒有，甄如煙心急如焚，想想有必要見見李局長商談商談了，可是自己秘密去見擔心有人發現，不能排除有人跟蹤的可能，想起范挫勝在大會上說的北方物流中心要把煙草送煙的任務爭取過來的事情，這可是和煙草人員接觸的大好時機，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和煙草的人員接觸，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于是甄如煙便和范挫勝打了招呼，但范挫勝還是多了個心眼，安排了兩個人和她一起去接洽，甄如煙很容易地甩掉了那兩個人，順利地坐在了李局長的辦公室。

    李局長親自為甄如煙倒了水，并示意他坐下，李局長說：“這些天辛苦你了，怎么樣，一點線索沒有著急了，來急于見我，你不怕人家多心嗎？”

    “你放心吧，李局長，我早就安排好了，我是以和煙草談送煙的所有業務都歸北方物流中心的名義來和你談業務的，所以我才和你明知大擺的和你坐在這里，他們不會多心的”。

    “看來你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稽查員了，在煙草屈才了，如果到公安當偵查員，一定更出色。”

    “李局長過獎了，咱們還是商量商量今后該怎么辦，說實話，你把我安排到北方物流中心去臥底，我現在就是憋屈死了，還不如我每天下鄉走賣煙攤點呢，那到可以整天吵吵鬧鬧，有人聊天，在那里整天閑著我還真的不習慣，我看不慣他們那種流氓作風，整天滿嘴吐臟話，打打鬧鬧，熱鬧哄哄的。尤其擔心的是完不成領導交給的任務，我這些天通過明察暗訪，也沒有發現有假煙地下工廠的蛛絲馬跡，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懷疑范挫勝確實在做販賣假煙的生意，是不是有地下制煙工廠還不敢說，我也去了這么長時間了，該怎么辦呀，也不能老在那里守著，我還想回來工作呢？”

    “不要著急嗎？著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經歷風雨怎么能見彩虹，你剛去了一個多月就著急了，行百里者半九十這個道理你是知道的，只有堅持到底才會有成效的，從國家煙草局反饋來的信息看，制造假煙的工廠就在我市，從各方面的信息來看，范挫勝的嫌疑最大，可是不知是不是走漏了風聲，原先公安監控的那手機突然消失了，監控不到了，還是在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吧，我也不希望制造假煙的工廠出在咱門市，估計過一時間就會有結果了，我現在還擔心在我市抓不住他們呢，在把地下制煙工廠轉移到別的地區就更不好抓了，你也要抓緊時間了，這樣吧，你自己在那里也太危險，一旦發現你是臥底，后果不堪設想，這些人也是什么事情都會做出來的的，在北方物流中心外面有個煙攤，我派小張在外面接應你，有個風吹草動有個照應，你看如何？”

    “你局長，我既然去了，就不怕危險，別聽他們殺七個宰八個的狂妄口氣，只要是他想活著，就不會膽大妄為的，他也知道殺人償命的。”

    “那些人雖然不會和販毒的人那樣是亡命之徒，殺人殺人越貨不眨眼，但還是要防備的，狗逼急了會跳墻，兔子急了會咬腳后跟的，人急了也什么事情都會做出來的，因為你斷了他的財路，他也會和你玩命的。”

    “那好吧，就讓小張去好了，這個人責任心還很強，還疾惡如仇，有正義感，很不錯的。”

    “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我會安排的。”

    “但一定要保密，不要走漏風聲。李局長我還有件事情要說，你說現在通迅這么發達，現在市場上什么監控設施都有，咱們就不可以動用兼聽設備，這樣咱們不就可以主動出擊了嗎？仗著兩只眼睛那么好發現嗎？這樣可以大大提高效率呀？”

    李局長嘆了口氣說：“你以為我不想呀？而且在黑市場買那些器材也用不了幾個錢，但是你知道嗎？動用那些器材是違法的，連公安的想監聽都的經過上級批準呢，那侵犯別人隱私權的，咱們只能以現在能動用的條件能辦多少就辦多少了，咱們寧可不查，也不能干違法的事情了，查不出來只能說咱們廢物，他不能把廢物怎么樣，只能是少發點獎金罷了，但不至于違法被有關部門偵查，接受處分，丟了工作，你上次非法搜查的事情現在還在立著案呢，我找了許多有關領導說可以從輕處理，估計最近就不會有什么大的事情了，你就放心的去干吧，有什么事情我挺著”。

    “有局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剛才說起別走漏風聲我想起來了，我懷疑咱們內部有人給煙販子們通風報信。”

    “這也是煙草多少年來的問題了，這確實是個矛盾的問題，你說仗著咱們去查煙是不會查到販煙的大戶的，只有安排內線才可以，可是不提供信息，煙販子們也不會給你提供信息，這就是相互利用，你當了這些年稽查科長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嗎？咱們只能提高警惕注意就行了，是不是你發現了什么秘密？”

    “我也只是懷疑，也沒有什么證據，從各方面的信息看，范挫勝和譚副局長和公安駐煙草辦的王主任接觸頻繁，如果范挫勝真的在制造假煙的話，我懷疑他們之間可能有勾結，之所以公安監控的手機信息消失可能就與他們有關系了，李局長你也不要多心，懷疑我故意制造事端，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確實說的是實情”。

    “咱們一起工作這么多年，我還不了解你嗎？我相信你是不會和我說慌的，像你說的那樣，看來世態比我想想的要嚴重多了，咱們的活動更要秘密進行了，我考慮還要請求省公司支持，最好和省公安廳的聯系一下，爭取上級支持了，你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甄如煙自從見了李局長后，信心自然足了，雖然不能采用間諜手段秘密偵查，只能依靠自己了，在辦公樓上看見小張每天在公司門口，總算見到同事，有人幫忙，這比自己孤軍奮戰強多了，說白了，這叫心理作用。這些天自己發現一個秘密，一些公司中層領導一般都在二樓三樓辦公，惟獨范挫勝的辦公室為什么在一樓，而且辦公室內間屋誰也不讓進，那有領導在一樓公司辦公的，這是很反常的現象，問過公司人員，說是公司辦公樓沒有電梯，上樓有些費勁，而且在一層接待來訪客人方便，再有就是六樓機房也不允許別人進入，甄如煙思考可能秘密就在這兩間屋里了，如果有地下制煙工廠，進口一定在這里，自己要想辦法進去看看了。想想小陽說的撞大陽那輛車的事情，自己詢問過公司車隊的隊長，說是有一輛車就在車隊的車庫放著呢？甄如煙抽時間去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么蛛絲馬跡，不過據說有人說這輛車太兇，沒有人愿意開就在車隊放著，準備出售呢，再有原先確實就是上次在煙草鬧事的那個人開的車，這一系列的證據表明小陽懷疑是有道理的，難道真的是范挫勝派人制造的車禍嗎？自己很難弄清楚，想明白了，自己和她一沒有仇，二沒有恨，可以說沒有自己幫忙，沒有他的現在，難道會是由愛生恨采取的這樣行動，但從現在來看還看不出他有任何愛的痕跡，只能是理發的擔子一頭熱，枉費了自己的一片愛心了，這才叫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呢。但作為一名黨員，最終還是要站在國家的立場，刨出自己感情因素，堅決要同違法行為斗爭到底，想想打開缺口的出路還是在曹陽身上，直覺告訴自己曹陽最了解一切內幕，其中也包括自己丈夫的死因，和老四販賣假煙，還有范挫勝地下制煙廠的事情，暝冥之中都有曹陽參與，她應該是最了解內情之人了，如何從她口中套出來目前還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些天來，甄如煙始終在找機會想把竊聽設備秘密放在范挫勝的辦公室，可是始終也沒有見到范挫勝的身影，沒有辦法只好打其手機說想和他商談一下關于和煙草合辦煙草陪送物流中心的問題，最好是見面商談，電話里說不清楚，好說賴說范挫勝才回到公司見面。

    甄如煙把李局長給她的錄音筆悄悄地帶在身上，一見范挫勝便略帶怒氣又面帶微笑地說：“我的頂頭上司范大董事長，看來你的工作非常繁忙了，難得讓我見上一面，我來你公司工作就是想天天可以看見你，可是沒有想到，自從到了公司除了開會可以見到你之外平常就很難見到你了。我知道你為了公司日夜操勞，但總不會來公司的時間都沒有吧，我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我想見你一面怎么那么難，為什么還不像以前了，是不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放不下你領導的尊嚴，難道你把咱們的友情都忘了，還是另有原因，擔心我會纏著你，影響你的大好前程，你放心我知道我是人老珠黃了，現在誰不喜歡年輕的，但你也不要這么折磨我，讓我都見不到面呀，難道你就這么忍心嗎？是不是現在有錢了，在外面燈紅酒綠，花天酒地，就忘乎所以了，我勸你還是想想你艱苦的時候，人不要忘本，想想你創業的艱難，只有艱苦創業，才會把企業做大做強，否則早晚會前功盡棄，一敗涂地的”。

    “我的副總經理，你我都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你還不了解我，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是躲著你的那樣人嗎？我是敢作敢為，不計后果之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我怎么會躲著你呢，我一大男人難道還會怕你吃了我，我最近工作比較繁忙，公司這么大，那里都得跑跑，經常不來公司，我之所以不來，我是比較放心地把公司交給你去管理，有你在我還有什么事情不放心呢，你的工作精神我是非常了解的，把事情交給你我是一百個放心，一萬個放心，我騰出時間去操持其他事情了，這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不要以為我躲著你，我天天想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不見你。至于你說的我花天酒地的事情，這你更不必要擔心了，我深知創業難守業難的道理，酒色財氣對我都沒有誘惑利，酒是斷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財是索命閻羅，氣是惹禍根苗，我只是想多干點事業，為人民做點貢獻。”

    “你看又給我上綱上線，給我講大道理了，你是什么樣的男人我最清楚了，男人不好酒色財氣的恐怕找不到幾個了，我也只是提醒你，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我之所以這么說是最近我聽說你常常泡在大酒店里，是不是和曹陽整天鬼混在一起，我主要擔心的是這個，只要你為了公司，別去干什么違法的事情我就放心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找你主要是為了煙草送貨的事情，你的設想煙草配貨同意由咱們物流中心陪送，這個創意太完美了，我也非常贊同，我也和煙草的李局長協商了，李局長懷著愧疚我的心情也同意把這部分業務交給物流中心陪送，上級的事情由他去溝通，但他有個要求就是，公司這些陪送煙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臨時工人，一旦這業務歸我公司，國家正式工人可以安排，擔心這些臨時工都回家下崗，這是李局長不想看到的，也不是他這樣人干的，他不想給這些人留下罵名，所以唯一的要求就是都把這些人帶過來，所有愿意者都歸我公司管理，簽訂合同，這些問題我不敢私自做主，這才向你匯報，你看如何處理？”

    “就這么點小事情，這你還用請示我，這你自己做主就行了，這沒有什么難辦的，我把權力交給你了，別說是把臨時工都帶過來，有一個要一個，所有的條件都答應，只要能把業務攬給公司就行，什么條件都答應，業務歸咱們公司后不是公司說了算，想要誰就要誰嗎，這是個人公司，老板說了算，你就全權處理好了，你辦事我放心，這是偉人交給接班人的話，用在這里好了，把這筆業務攬過來，這是我公司的千秋偉業，也不算你我沒有放棄老本行，最終還歸我們管理，這是你我的最終勝利。”

    二人又商談了公司的一些事情，甄如煙提出來公司這么長時間了，想參觀一下范挫勝的套間臥室，范挫勝推脫半天說光棍男人的房間有什么好看的，但在甄如煙的強烈要求下也不好拒絕，便打開臥室的門，寬敞的臥室豪華可見，寬大的落地窗，雖在一樓采光也非常充足，金絲絨的窗簾更顯房間的高雅，一張寬大的金黃色辦公桌擺放在房間的中間，放出幽幽的光澤。一對檀木沙發靠在墻邊，對面墻上掛著一寬屏幕的液晶電視，雙人沙發床寬敞舒適，唯一不同的是在老板桌上放著監控設備，甄如煙問這監控設備是干什么的，范挫勝只是支支吾吾著說主要是監控員工們，看誰干活沒有，甄如煙也不便深問，甄如煙正在發愁如何找機會把錄音筆放在房間里，而且還不能被人發現的地方。這時范挫勝的手機彩鈴響起來，范挫勝看了看是熟悉的號碼，連忙拿著手機出了臥室，甄如煙借此機會把錄音筆藏在了床下，因擔心沒有電不可以錄音，并把充電器接上，可以保證隨時錄音。甄如煙快速的把一切做好，范挫勝便進來說剛才來電話，我有些急事，他需要出去辦事情，有時間在呆著吧！甄如煙開玩笑地說是不是曹陽在找你了，范挫勝也沒有言語，急匆匆地把辦公室鎖好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