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明一馬車一路南行。 一路上看到不少南疆景象。 長公主治下雖然遭遇天災,但并無大面積的餓死、病死發生。 甚至有不少地方的人依然在勞作,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引水挖渠,重振生產。 這樣天災之下依然井然有序南疆郡,為何會有暴亂發生? 馬車內,盛明一焚香卜卦,卦卦大兇,剛柔不濟。 此行并非表面上這樣順利,反而波濤洶涌,暗流涌動。 那被救下的女子已經沒有輕聲之相,眼中盡是希望。 盛錦簇與她閑聊,便知曉了她一些信息。 她說,她名喚阿生,女兒叫金朵,是她私下偷偷取的名字,丈夫一家叫她來弟。 被典時在主家生的兩個女兒,沒有名字。 說這些的時候,阿生看著盛錦簇懷中的運運。 問是個男孩子嗎?白白胖胖,干干凈凈,長相如此喜人,一看就是個貴氣的公子。 盛錦簇言:“是女孩兒。” 阿生看著運運怔愣,眼光微紅,羨慕不已:“竟然也有養得這么好的女孩兒?” 她本想也這么養自己的女兒來著。 馬車行駛一天一夜,到了長公主所在的南疆城。 已經入夜,城內燈火通明,街上仍有叫賣聲。 “這是女街,長公主設女街,女子可來此擺攤賣東西,我以前繡的手帕就拿來女街售賣,生意很好。” 阿生說道此處,眼眶微紅。 那時候她賣了錢就給女兒買小衣服,買零食吃。 若非相公好賭,又怎會落魄至此? 天災只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說到底變成這樣,還是因為那個男人不想過日子。 到了驛站,幾人住下。 客棧老板亦是女子,身材微胖,穿著棕色羅裙,面上笑容盈盈。 看見阿生身上有傷,從柜臺里面拿出藥膏。 老板姓商,她安排好房間后,親自給阿生上藥。 “這年頭不易,咱們身為女人更得剛強。” “你這次到了南疆城,就別走了。只要你在這兒落籍,你那相公就不敢再動你,普天之下,只有長公主腳下能給咱們女子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三年前我也是被相公打得渾身是傷,逃到了南疆城,是長公主身邊的一個女官救了我。” “再后來我就在女街上做個小買賣,一點點買買做大了,開了這家客棧。” “我那無用的相公,也來鬧過幾次,我拿錢給打發了。” “若是我能和離就好了,省得還得養他吃喝嫖賭。” 老板娘發著牢騷,眼神掃過盛錦簇。 “這幾位是貴人吧?是從京城來的?” 盛錦簇點頭稱是。 “多可愛的小孩子呀,是個兒子?養得這樣好?” “是女兒!” 盛錦簇說出運運性別,眉眼間盡是驕傲。 她的小運運這么香這么軟,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兒,才不是臭小蛋子呢! 小運運也跟著搖晃小手,笑得讓人心醉。 “呀?這小千金真是有福氣的。” “可還在吃奶?可需要熱水?我去取水來!” 在南疆水比米貴,但是給這么好的小女孩兒用水,老板愿意。 盛明一攔了一下。 “不必,備好爐火,我親自燒水!” 便在盛明一忙碌的功夫,老板娘投來羨慕的目光。 “那男子氣質雖冷,但一看就不是凡人!” “他肯屈尊降貴為你燒水,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得,是你的相公嗎?” 此時盛錦簇身姿已如常人,并不見肥碩,精致面容絕美,已經有國色天香之姿。 再看盛明一,行止有度,面上毫無歲月痕跡,甚至比盛錦簇還要顯得年輕。 老板娘猜他與盛錦簇是夫妻,倒也說得過去。 阿生聽得,當即面露急色。 她知曉盛明一的身份,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出。 商老板待她不錯,阿生害怕商老板會因為說錯了話,得罪了貴人。 “姐姐莫瞎說,那位乃是當朝國師!” “國師此次前來,是為我們南疆郡求雨來了。” 老板娘捂嘴,天啊! 她早聽聞過國師能力超凡,傳說里都將國師說成是三頭六臂的樣子。 想不到國師竟然如此相貌堂堂? 而且?不是傳國師尚未娶妻嗎? 怎地這次出來帶著老婆孩子了? 盛錦簇見商老板面帶疑惑,便道:“那位,是我父親!” 竟是父女? 商老板雖然震驚,但已經和阿生一樣,大氣不敢出了。 國師就是國師,駐顏有術,氣質出塵得像神仙。 再看運運,越看越覺得這孩子是個福澤深厚的,生成了國師的外孫女,定會受到天道的庇護。 運運喝完奶后,盛明一幾人便睡去。 明日一早還得去見長公主,不得耽誤。 翌日清晨,運運被鞭炮聲吵醒。 怒著小鼻子剛要不滿,突然好大一陣氣運飄了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