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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處了幾天，看她跟我一樣沒學歷，也沒門路，我就問她要不要去夜總會。她一開始很猶豫，我就跟她說，你可以跟我一樣，只陪客戶坐一坐，喝酒唱歌，不出臺，就能掙錢，她就去了。”

    “你覺得劉婷妹是個什么樣的人？”

    “很憂郁，很少說話，除了跟我能說上幾句，和其他人好像都有隔閡，我覺得她看起來總是很難過。后來過了一兩個月，她才跟我說了家里的事，她曾經(jīng)撞壞了腦子，家里要把她賣掉。我覺得她太可憐了，在上班的地方，就經(jīng)常幫她應(yīng)付一些麻煩客戶。畢竟我比她早去一年多，更有經(jīng)驗嘛。于是她就跟我更好了，我們天天在一塊，一起上班，一起吃飯，一起回家。”

    說到這里，廖婷婷露出悵然神色：“我還跟她說，我們名字里都有個婷字，一定是緣分，要跟她結(jié)拜。她卻說兩個婷字是命好，她的名字是命苦。我就勸她說，事在人為，咱們趁這幾年，多賺錢，將來想干什么干什么。她才打起精神，說她也一定要賺很多錢，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后來她去了哪里？”

    廖婷婷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的去處是好是壞。她只跟我一個人說過。有個客戶，看上了她。我以為她肯定不會同意，平時她就很傲，很反感顧客碰她。每次被摸手或者摸腿，她都要回來洗很久。

    可那次她回來跟我說，那位老板是真的對她好，把她當女兒，不是別人想的那樣，所以她要跟他走了。我勸她三思，也對她有點失望。可是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最后還是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人騙，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大概是生氣我當時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她走之后，我們再也沒有聯(lián)絡(luò)過。”

    “她和誰走了，你知道嗎？”

    廖婷婷想了想，說：“我記得年齡挺大的，確實能當她爸了。長得還不錯，看著倒是挺正經(jīng)的，每次來夜總會點了小姐，也只喝酒，看跳舞，從來沒有動手動腳。我就記得那人很有錢，每次小費給的很多，老板都親自來招呼，掉頭哈腰的。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姓謝，不是香港人，就是廣東人。”

    “你怎么知道？”????“口音唄，一聽就聽出來了，八成是香港人。”

    “劉婷妹是什么時候走的？”

    “2018年1月，過年前，我記得很清楚。”

    “她有沒有說跟那個姓謝的去哪里？”

    “那她沒說。”

    ——

    和廖婷婷告別后，李輕鷂又讓夏勇澤開車，掉頭去找夜總會老板。

    有關(guān)于那個姓謝的香港人，也許金晟了解得更多。

    夜已經(jīng)深了，幸好夜總會正是開始熱鬧的時候，不會耽誤他們調(diào)查。只不過他們一天過去兩趟，老板估計頭大。

    李輕鷂有些倦了，把頭靠在車窗上，聽到夏勇澤嘀咕道：“但愿金晟，記得那個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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