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光鋪灑。 空虛的靈魂驀然一緊,好似萬般痛苦有了歸處。 她像是生活在海底的蚌,用力吸附著各種微物質來延續自己的生命。 “小瑾,我生病了,”臨了,沈尋舟大汗淋漓的粘著她:“像是病入膏肓的絕癥病人,得不到的時候想得到你,得到你的時候想要你,而如今,我又怕你不關心我,不愛我 ,怕你是因為一口氣跟我逢場作戲。” “你說,我該怎么辦?” 溫瑾抬起無力的手,緩緩地落在他的后背上,輕緩地安撫著,累到空洞的目光看不出絲毫情緒。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而不得,我們這樣,已經是超出正常人理解范圍之內,最好的結果了。” 沈尋舟張嘴咬在她肩頭,嗚咽著:“我不甘心。” 誰甘心? 溫瑾深深嘆了口氣,輕輕推搡著沈尋舟的肩膀:“去洗澡。” 酒味兒、汗味兒,在臥室里飄蕩著,并不好聞。 溫瑾去外面的公衛簡單沖了個澡出來。 進書房拿了盒毓婷出來,剛拆開包裝、倒好水,正準備往嘴里丟藥的時候,手腕被人狠狠擒住。 身后空氣倏然冰冷。 宛如寒冬臘月里淋了一場瓢潑大雨般,凍進骨髓。 男人的臂彎越過溫瑾的身體拿起吧臺上的藥盒看了眼,目光掃到溫瑾臉面上,緊緊盯著她,目光冷如寒冰。 沈尋舟拿著藥盒的手都在顫抖。 許久,他怒極反笑,拉著溫瑾的胳膊,迫使她面對自:“告訴我,這是什么?” “避孕藥,”溫瑾坦蕩,眼神看不出絲毫躲閃。 “溫瑾!”怒喝聲中帶著兇狠:“你這么做,合適嗎?” “不合適嗎?”溫瑾反問他,目光直視沒有絲毫的躲閃:“煙酒俱沾的情況下生下來的孩子你能保證他的健康嗎?” 男人握著她的手,微微松了幾分。 溫瑾趁機將手抽走:“我們是成年人,總該有自己的辯駁能力,如果僅僅是因為想彌補過去的愧疚就將一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無法保證他的健康、安全,那帶他來跟殺了他有何區別?” 沈尋舟眉頭緊鎖,凝著溫瑾的目光暗含著壓不住的痛苦。 良久,男人微微彎身。 寬厚的大掌摁在腹部,似是在隱忍痛苦,額頭冷汗涔涔,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鬢角往下掉。 溫瑾被他嚇得有些慌張,彎腰扶住他:“沈尋舟,你怎么了?” 沈尋舟忍著痛意撥開溫瑾的手,徑直轉身走到客廳,躺在沙發上。 “沈尋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