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海,雅苑。 戴都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沈珩家里。 喝酒時還是白天,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看這時間,她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 值得慶幸的是,頭不是很痛。 可能是睡下之前喝了醒酒湯。 她習慣性看了一眼床頭柜的位置,果然看到了沈珩留下的紙條,說他去工作了,有事打電話給他。 戴都笑了笑,去衛生間洗漱。 有些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因為昨天的事,雖然心里還是有點難受,但已經好了很多。 她約了溫知知,一起去四合院那邊。 上次,她有事去M國,沒來得及去看爺爺。 * 京海,四合院。 一看到戴都,步老爺子就知道,小姑娘心情不好。 他給戴都倒了杯茶,“怎么?遇到煩心事了?” 戴都抿了一口茶水,沒有隱瞞,不過,也沒有說得很清楚,“和多年的朋友分道揚鑣了。” 其實,她能感覺得到,魏衿音心里有事,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成為對她說這么過分的話的理由。 “這不是很正常嗎?”步老爺子笑著搖搖頭,“人活著這一輩子,分道揚鑣的人多了去了,能和平分開,就已經很難得了。” 他靠在躺椅上,悠游自在。 戴都被老爺子的情緒感染,心情沒有那么低落,“話是這樣沒錯,但還是很難做到馬上放下。” 見小姑娘悶悶不樂,步老爺子有些心疼,“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你呀,就是太重感情,看開點。” 他突然想起來,幾十年前,也有人這么勸過他。 當時,他也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爺爺,你和瞿大師,當初為什么會鬧翻?” 她口中的“瞿大師”,是指瞿燕山,步京都的師弟,同時,也是魏衿音的師父。 這句話,之前她也問過,但爺爺總是避而不談。 她知道,這也是他的心結。 業界都知道這兩位大師是死對頭,但不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沒人知道確切的答案。 要是平時,步老爺子不會回答。 但現在,看到戴都和他當年一樣,他心軟了。 已經活到這么歲數了,或許,也該說出來了。 “當年,他不顧拜師時的誓言,執意去學西洋畫,還和人去了國外,一去就是幾十年。 他心高氣傲,一度認為,是我和師父墨守成規,不懂時代的變遷,看不得他好,心里積怨頗深。 我和他,就是那個時候徹底斷了關系的。 師父一直記掛著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的不是。 我輾轉多時,終于托人拿到他的聯系方式,師父去世前,我打電話給他,想讓他回去看看師父,他拒絕了。 如今,幾十年過去,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回來過,更沒有祭拜過師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