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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女兒離開的身影。

    顧少霆的胸口又疼了一下。

    他捂著心口的位置，去到臥室，拉開抽屜，喝了一片藥。

    只是這藥喝下去，并沒有像以前那樣，迅速地緩解病痛。

    呆了好一會兒。

    他才感覺到稍稍好轉(zhuǎn)。

    趁著莫念初做飯的功夫。

    顧少霆去了隔壁。

    關(guān)韋看到顧少霆沉著臉過來，心情也跟著緊張。

    “霆哥。”

    “讓柔柔給我把把脈。”他說。

    關(guān)韋心口一攥，忙上前扶住他，“怎么，心臟不舒服？”

    “嗯。”顧少霆并沒有多說。

    夏柔柔年輕時自學(xué)的中醫(yī)，望聞問切，是她最拿手的。

    手指剛剛搭上顧少霆的脈。

    她的眉心就皺了起來。

    “老婆，霆哥他……”

    夏柔柔面色沉重，并沒有說話，而是左右手的脈全部摸完，才眼眶含淚地說，“霆哥，您還是去醫(yī)院吧。”

    “我的脈……”他知道，自己可能差不多了。

    關(guān)韋抓著夏柔柔的手，焦急地問她，“霆哥的脈……”

    “散了，也亂了。”

    關(guān)韋身子一軟，不敢置信又不確定地再問，“那有什么辦法沒有？”

    夏柔柔淺淺地搖了搖頭。

    從中醫(yī)角度來說，這樣的脈，預(yù)示著，這個人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可這么殘忍的話，她怎么說得出口。

    或許可以去醫(yī)院，延長一段時間的生命。

    但不會很長。

    也很痛苦的。

    結(jié)果是一樣。

    不會再有一個十年給他。

    “沒事。”顧少霆已經(jīng)做好了離開的準(zhǔn)備，“這事，別讓你嫂子知道。”

    “霆哥，咱們?nèi)メt(yī)院吧。”關(guān)韋聲音顫抖。

    顧少霆搖了搖頭，“一樣的。”

    他轉(zhuǎn)頭問向夏柔柔，“我還能活多久？”

    “霆哥，最多，最多……三個月。”她掩面流淚。

    其實，現(xiàn)在脈象來看，根本就活不了三個月。

    或許一個月，或許二十天。

    她不敢說。

    顧少霆深吸了一口氣，“夠了，夠我給阿初過完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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