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不開的死結-《一間土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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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時,瀅馨說她每個骨頭縫都疼。我說我得去給你請病假,這兩天說什么你都得歇著,要不會出人命。
瀅馨咧著干巴巴的嘴唇笑著說,你把生命看得太不堪一擊了。如果一個發燒就能要了命,那就不會有保爾·柯察金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了。我沒什么大事,活動活動關節就能好起來。
早飯時,我剛吃了幾口,在飯棚外跟陳東升商量事的秦豫姐走進來,看著桌子上瀅馨的空飯盆問:瀅馨是不是病了?昨天晚飯就沒過來吃,怎么早飯還不過來?
我說有一點點不舒服,晚上沒太睡好,就在床上再躺一會兒。我吃完了,給她帶一份回去。秦豫姐說,昨天就看出瀅馨臉色不太好,如果病了就請假,別硬撐著。
帶上早飯回來的我對瀅馨說,秦豫姐已經看出你不對勁了,叫你別硬撐著。我先跟你說一聲,你吃著,我去找秦豫姐給你請假。
瀅馨放下了筷子,直盯盯地看著我問,你把我出賣了?我說沒有,我怎么會出賣你,她是自己看出來的。再說昨天你每挖一鍬都氣喘吁吁,留意的人都能看出來。秦豫姐現在正跟陳東升商量今天干活的事,要不就會跟我一起過來看你。
瀅馨有些嚴肅地對我說,她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更不會耽誤干活,請假那不成笑話了么。
吃完飯,瀅馨就忙著準備下地的農具,就是在明白地告訴我:我非得下地不可。
接下來的兩天,仍然是挖水溝。看著一鍬鍬挖土的瀅馨,我的心一直提著,生怕她哪下勁用大了,暈倒在溝下。
兩天里,瀅馨的衣服就沒干過,虛汗總把衣服濕透。為防止虛脫,她干上一陣就去傍邊的小溪,一捧一捧地喝山溪水。
秦豫姐看出了她的虛弱,兩次叫她回去休息。陳東生也過來叫她回去,可她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幾句,又悶頭挖起土來。看來只要她不暈倒,誰都不能停下她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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