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陰】不化骨6-《餓骨輪回[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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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墓穴里有別的東西!田振二話不說撈起陳竹白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我就知道這里沒那么容易出去,也不知道外頭怎么樣了。”田振低聲說,顯然經(jīng)過了兩次喝水他把陳竹白和其他的鬼邪完全區(qū)別對待。真正的惡鬼不吃不喝,陳竹白應該和鐘言一樣,機緣巧合之下變成了半人,但不是完全鬼。
喝了那么多的水,他也沒覺著陳竹白變沉,剛剛這人可是將一整條河給喝斷流了。這要是放在白龍?zhí)独铮粫粫苯酉陆?0厘米?
“那邊。”陳竹白并不清楚田振在想什么,先是給他指了條路。一旦過了剛剛那道門就仿佛一腳踩進迷宮洞天,其中雜亂糾纏的小路是一條一條往外冒。哪怕田振身上有標配的羅盤也不頂事。
他按照陳竹白的指引,聽話地拐了個彎,等到身后那動靜逐漸遠去了才說:“謝謝……不過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望思山上會有墓?”
“望思山?”陳竹白閉著眼聽,搖搖頭,沒聽過。
田振光顧得看路,手電筒剛好就架在右肩膀上,只能照明眼前那一小塊道路。胸前的人搖頭了,他便問:“以前這里不叫望思山?你怎么在這種地方啊?”
陳竹白再次將頭一搖,他暫時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別說這座山以前叫什么,自己為何在這里都沒有頭緒。
“我一直……都在沉睡,我不知外頭如何了,只是睡了一覺。”半晌陳竹白才開口,這一覺必定睡得過頭了,忘記了緊要大事。
“沒事,只要咱們出去就好了,出去就和大部隊匯合。”田振忽然停住,聽了聽附近的腳步聲,確定沒有異樣后再次前進。
陳竹白默不作聲,如今他只能相信眼前這個凡人。手腕和肩骨都疼得厲害,他也記不得是誰占用了自己的身子,等醒來之后那扇門已經(jīng)被田振推開了。
“好疼啊……”他的后背被堅硬的手臂硌痛,田振立馬將他往上挪了挪,盡量不讓機械臂觸碰他后背的傷。
那傷可真夠嚴重,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是人肯定早就死于感染。將純金的金鉤從肩胛骨里抽出來時陳竹白一言不發(fā),可田振看得出來,陳竹白他有痛覺,他不像惡鬼一樣無感。更別說他磨得幾乎見了骨頭的手腕……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將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陳竹白關在這地方的?最開始占據(jù)這身子的鬼又去哪里了?
想不明白,田振從14歲開始跟著小組執(zhí)行任務,如今正式加入,沒遇到過這樣詭異的事。
“往右走。”前面又是一條分叉路,陳竹白再次指引。
田振轉彎之前先貼墻照明,確定安全后才動。瞧著他這樣謹慎,陳竹白倒是起了些好奇之心,他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莫名其妙地救了自己,但看上去又像很善于對付惡鬼,不是隨意之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陳竹白說話間又一次指路。
“我?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田振很直白地說,“你在這里很久了,沒有見過別人嗎?看你的穿著……應該是很久了吧?像是古代的人了。”
“古代……古代又是什么世代?”陳竹白總是會對他的話露出不解。
“古代就是以前,不過你以前肯定不說這個詞。”田振音量壓得很低,忽然間眼前的光亮沒了,手電筒的光柱從照著前方變成了照向自己,原來是被陳竹白拿了去。
“這是什么燭火?為何我摸不出來?”陳竹白早就對這東西感興趣了,田振的蠟燭方才還能放在河水里,而且有風吹來也不見燭心晃動,莫非是一件法器?
“這不是燭火,這是軍用手電筒,充電就可以用了。現(xiàn)在我們都用電器,不用蠟燭。”田振立馬明白他是把手電當蠟燭了,“現(xiàn)在不用點火也能亮,國家有發(fā)電廠,用水力和太陽能都能發(fā)電。”
“水力……太陽能?”陳竹白徹底被他攪懵了,根本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自己沉睡這些年外頭居然變化如此之大,“你是個讀書人吧?都讀過什么書?聽你說話,不像是筆墨不通之輩。”
“讀書?讀過啊,現(xiàn)在都是九年義務教育,是講究學歷的時代。我5歲上小學,去年剛剛大學畢業(yè),讀的是自動化專業(yè),主要研究方向是……你不要玩手電筒,光源對咱們很重要。”田振抽出一只手將手電筒拿過來,先是照了照陳竹白有了些血色的面頰,再重新安裝在肩部的穩(wěn)定器上,“我說這些你聽得懂么?”
陳竹白完全聽不懂,但不愿意顯露出來:“尚可。”
兩人輕聲交談之際忽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這由遠及近的震動強度改變讓田振誤以為山洞里有一頭霸王龍。眼前的通路并不寬敞,有些狹窄的地方還需要他們側身才能通過,好似進入了一段羊腸小路。
然而就在小路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具活尸,它全身漆黑,身上還貼著許多符咒。
不會這么倒霉吧,和活尸狹路相逢?田振只希望那東西釘在原地,要是沖過來只能進行貼身刀戰(zhàn)。因為墓穴情況不明,冒然使用火焰器不是最佳選擇,先不說會不會引起爆炸,萬一把活尸燒起來,然后活尸再死死抱住自己那可太完蛋了。
因為活尸的可怕就在于難纏,除了旱魃,這些普通活尸都沒有任何意識和任何法術,比較容易殺死。
結果下一刻那活尸就朝著他們直沖而來,速度快到好似沖鋒車。陳竹白雖然體力不夠,方才那點河水也算補充了一些精力,他快速打起手印,只等著自己的陰兵出現(xiàn)。誰料耳邊忽然砰一聲響,震得他雙耳發(fā)起耳鳴,嚇得他肩膀緊縮。
這是什么!不像雷聲啊,陳竹白瞪大眼睛,是什么厲害的法器?
沖過來的活尸應聲倒地,腐爛的身子頓時化作尸塊兒。原本貼在他身上的符紙從空中飄落,張張墜地,成為了泡在尸水當中的廢紙。
田振舉著手槍,打出了倒數(shù)第二發(fā)子彈。唉,又少了一枚珍貴的純金彈。
“你這是什么術?這又是哪里求的?”陳竹白摸向那烏黑的管子,結果手指被燙了一下,“果然,這是用火的法器。”
“這不是法器,這是槍。不是火,是火藥,里面裝的是純金彈。我本來有很多發(fā),但是在上頭的時候打空了其余的彈匣。留一些子彈是我們特殊處理小組不成文的規(guī)定,危機情況下留給自己用的。”田振趕緊將槍收好,生怕陳竹白一會兒又拿起來玩兒了,“這比法器和法術管用,真的。不過具體的用法等咱們出去之后再說。我的槍在上頭打壞了,剛才那聲不知道會引來什么東西呢,先離開這里。”
陳竹白根本就沒聽明白,什么彈匣、子彈、手槍,通通云里霧里,就這樣一臉疑惑地被田振抱著往前走了。
地面上,看似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落下帷幕。
血珠迸濺,但那些液體飄灑到皮膚上時飛練并沒有感覺到多么的痛快。他清晰地感受到手指如何分割了仇人的血肉,也真實地看清了手臂如何發(fā)力將仇人撕扯成兩半。腳下現(xiàn)在所站之處已經(jīng)滿是鮮血,可哪怕潘曲星的頭都在他手上晃悠了,飛練心里還是像窩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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